李正明摇头。
“军统最顶尖的王牌特工之一，据说从未失手，行踪诡秘，身份成谜。”楚云琛眼神深邃，“若沈慕白真是夜枭，那说明临城的情况比我们想的要复杂得多。”
“那您还...”
“钓鱼要用好饵。”楚云琛转身，脸上露出冰冷的笑意，“不管是影狐还是夜枭，在江北这片地上，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
雨点击打窗户，仿佛为这场刚刚开始的较量敲响战鼓。
楚云琛不知道的是，驶离公馆的汽车里，沈慕白正用密写笔快速记录着今晚的所见所闻。
“楚云琛，警惕性极高，难以操控但可合作...疑似有弱点在亲情方面...需进一步观察验证...”
写毕，他摇下车窗，让冷风夹着雨水灌入车内。
乱世中的相遇，从来不是偶然。而这场双雄对决，才刚刚拉开序幕。
2.
临城警备司令部会议室内，长条桌边坐满了戎装齐整的军官。楚云琛坐在主位，指尖有节奏地轻叩桌面，听着情报处长汇报城防情况。
“...根据目前掌握的信息，日军特工可能已经渗透到市政部门甚至是我们军方。”情报处长声音凝重，“最近三个月，已有三起泄密事件，都与城防部署有关。”
楚云琛目光扫过全场：“也就是说，在座各位中，可能就藏着敌人的耳目。”
会议室顿时鸦雀无声，军官们面面相觑，气氛陡然紧张。
这时会议室门被推开，沈慕白一身军统制服走进来，肩章表明他的中校军衔。几名军官露出不悦神色——军统的人直接闯入军事会议，这是公然挑衅。
“抱歉打扰，楚师长，各位。”沈慕白立正敬礼，姿态标准无可挑剔，“有紧急情报需要立即汇报。”
楚云琛面无表情地点头：“讲。”
沈慕白打开公文包，取出一叠文件：“我们截获了日军密电，表明‘影狐’已获取江北炮兵部署图，正准备传递出去。时间就在四十八小时内。”
满座哗然。炮兵部署是最高机密，只有师级以上军官和其贴身参谋才有权限接触。
楚云琛眼神骤冷：“消息可靠？”
“百分之百。”沈慕白走向墙边军事地图，“根据密电特征分析，情报传递地点可能在这个区域。”他手指圈出城南一片繁华商圈，“这里商铺林立，人流复杂，非常适合秘密交接。”
作战主任忍不住质疑：“沈特工，那片商圈每日人流量数以万计，如何找出一个间谍？”
沈慕白推了推眼镜：“正因为难找，才被选为交接点。但我已有计划。”他转向楚云琛，“需要楚师长配合。”
楚云琛默许。
“我会放出假消息，称因泄密事件，炮兵部署将重新调整。同时，提供三份不同的假部署图给不同级别的人员。”沈慕白解释道，“每份假图都有独特标记，一旦泄露，即可锁定范围。”
军官们交换眼神，这确实是军统典型的“钓鱼”手法。
楚云琛沉思片刻：“可以。但假图范围要控制在最小知情圈内。”他站起身，“散会。沈特工留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