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开始，接下来的时间，你们五个给我认真监考。”
孙永梁看着五人。
“好的，一定做到。”
几名数学老师异口同声。
“你们五个就站在讲台上，把眼睛给我瞪大了，好好监考，维护考场纪律。”
“还有，你们就站在讲台上就可以了，不要再去围观学生、影响学生考试。”
孙永梁再次嘱咐道。
“好、好的。”
几人犹犹豫豫，很不干脆地答应了。
“刚才怎么回事，说说。”
孙永梁这个时候才开始问起原因，视线看过五人，最后停在刘老师身上。
另外几名数学老师默不作声，刘老师被看得没办法，硬着头皮说道：
“考场上，有一名特别厉害的学生，题目做的飞快，5分钟的时候，就把第一题做完了。”
五分钟就把第一题做完了！
孙永梁听到这个消息，猝不及防，露出惊讶的表情。
他虽然不是数学老师，可对数学竞赛题目的难度也并不是一无所知。
本次数学竞赛摸底考试，考试时长150分钟，试卷上总共才4道题。
居然有个学生，只花五分钟就把第一题做完了，要按这样算，5分钟一题、10分钟两题，岂不是20分钟就可以交卷了。
当然，孙永梁知道，越到后面题目越难，这人再厉害，也不能每道题都只要5分钟就能解出。
可即使如此，也丝毫不妨碍这人的厉害啊！
“哦，程老师，这个人是你们班的吧！”
“我知道是谁，他叫杨向数对吧，不错，这孩子越来越厉害了。”
孙永梁第一个想到了杨向数，这个去年在数学联赛上获奖的同学。
在省里获得一等奖，杨向数在西山中学可是相当有名，年纪主任孙永梁自然对他印象深刻。
程南柯听孙永梁提到自己，认真听着孙永梁的话，先是点了点头，紧接着又摇头。
“什么意思，不是你们班的杨向数？那还能是谁？”
孙永梁被程南柯弄得有些迷糊。
整个高二，论数学，自然是杨向数第一档，其余所有人在从第二档开始排列。
“孙主任，你误会了，这个5分钟做完第一道题的人，确实是我班上的学生，不过不是杨向数。”
程南柯解释道。
“什么，不是杨向数，你确定？”孙永梁一脸诧异，相当意外。
“真不是杨向数，这人是我班上的叶川，叶川的数学非常厉害。”
程南柯勉强笑了笑。
要不是今天亲身经历一切，亲眼见识了叶川的数学水平，他自己都不能相信自己说的这话。
只能说，叶川隐藏得太好了。
“叶川？高二七班还有这么一号人，我怎么一点印象没有。”
孙永梁抓了抓脑袋，努力地回忆脑海中，高二7班几个尖子生的名字。
作为年纪主任，孙永梁平时相当忙碌，自然不可能认识高二所有的学生，他也就对各个班成绩最好的几人有些印象。
“哦，叶川以前各科成绩不是很好。”
程南柯再次解释道。
这话一说出，另外四名数学老师表情都有些怪异。
孙永梁不认识叶川，可他们四个多少清楚点啊，叶川的成绩，何止是‘不是很好’，那简直就是没有退步空间了好吧！
“哦，这样啊！”孙永梁听到这话，对叶川的兴趣一下失去大半。
成绩不好，5分钟做完一题又能怎样，说不定是瞎做的呢。
“哪位是叶川？”孙永梁站在门口，回头问道。
“那位，中间第4排，挺帅那小伙子。”程南柯伸手指向叶川。
孙永梁顺着指向看过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位相貌帅气、干净、清爽的青年，正是叶川。
长得倒是不错，不过对这人，孙永梁完全没有印象。
两年没有给他留下印象，这名学生自然优秀不到哪去。
倒是叶川旁边的那道消瘦身影，惹得孙永梁多看了几眼，嘴角还不自觉地露出笑容。
“你说的叶川，就是坐在杨向数左边那位吧。”
孙永梁漫不经心地说道。
“是的，他就是叶川。”程南柯点头道。
“好了，你们五个进去监考吧，记住，别再围观打扰学生了。”
孙永梁一一看过五人。
“好的。”五人同时答应，回到讲台。
孙永梁倒是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在教室里转了一圈，从左边过道走到底，眼睛一路撇过两边的同学。
基本没有动笔的，寥寥几人在试卷上作答，也不过写了一两行，显然一时半会儿是做不出来了。
孙永梁一路默不作声，静静地走着、看着，再从右边过道，从后往前走着，很快，来到杨向数身边。
孙永梁停了下来，看向右边，正是杨向数的试卷。
“不错，非常好。”孙永梁心里夸奖一声。
和一路走来看到所有人的试卷都不同，杨向数此刻第一题已经写了很多。
孙永梁等了十几秒，亲眼看着杨向数解完第一题，心里很是满意，杨向数比其他人强了一个档次。
“这位就是那叶川了。”孙永梁再次看向左手边，正有一个青年在快速解题。
态度倒是还挺认真，就是叶川五分钟便做完了第一题，让孙永梁很难接受。
孙永梁眼睛直接看向叶川的试卷，整个人突然愣了一下，接着移开视线，摇了摇头。
原来，孙永梁看向叶川的试卷时，叶川第二道题刚好做完，试卷上密密麻麻的公式写了一堆。
孙永梁整个人一下就愣住了，5分钟做完第一题，10分钟不到，就做完了第二题。
合着平均下来，一道题还不到5分钟了。
得，甭看了，肯定是乱写的。
即使刚才数学老师夸奖叶川数学好，孙永梁也这么认为了，这才多长时间，第二题都做完了。
别开玩笑了，杨向数那么厉害，也才做完第一题，叶川这个之前从未听过的人，已经做完了第二题。
这个叶川肯定是乱写的，孙永梁认定了这个想法。
本次数学竞赛摸底考试，目的就是为了摸清各位同学现阶段的数学水平，虽说成绩并不影响什么，但也不至于乱写吧！
哼！
以前对叶川是没任何印象，现在有了，但却是一个坏印象。
孙永梁一脸失望，前面三排同学的卷子都懒得看了，瞥了眼台上几个数学老师，很是干脆地离开数学考场。
台上五名监考老师，疑惑地看着孙永梁离开。
孙主任今天心情不太好啊，脸色这么难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