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低了声音：「地下拳赛。只要你够强，奖金足够你在这个城市站稳脚跟，甚至……查出你的过去。」
地下拳赛？奖金？
我的心脏猛地一跳。
我需要钱，更需要线索。。
我看着这破败却曾承载过梦想的拳馆，看着周正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眼睛， 最后重重地点了头。
「好，我留下。」
「太好了！哈哈！老天爷终于没忘了我周正！」周正用力拍着我的肩膀，「从明天开始，不！从今天现在开始！我就对你进行针对性训练！我敢用我这条老命担保，用不了多久，你一定会重新成为让所有对手颤栗的格斗家！」
3
我住进了拳馆那间狭小却干净的杂物间。
周正说到做到，真的开始对我进行系统性训练。
过程……简单得令人发指。
周正往往只需要演示一遍动作，甚至只是口头讲解一下发力技巧，我的身体就能立刻做出最完美、最精准的复刻。
「侧踢不是用腿，是用腰！拧转！把全身的重量像鞭子一样甩出去！」周正刚喊完。
「啪！」我的一记侧踢将沉重的沙袋踢得猛然荡起。
周正的眼睛瞪得溜圆，半晌，才喃喃道：「怪物……你小子真是个怪物……」
我的体能也像个无底洞。
每天超过八个小时的高强度训练，打沙袋、抗击打、体能循环、实战对抗……周正累得气喘吁吁，我却只觉得浑身肌肉微微发烫，一种沉睡的力量正在缓缓复苏，带来难以言喻的舒畅感。
「你以前接受的训练强度，绝对远超我的想象。」周正一边给我递水，一边擦着汗，「你的身体早就适应了这种节奏，甚至……在渴望它。」
我点点头，大口喝着水。
我能感觉到，随着训练的深入，那些破碎的记忆画面不再是随机闪现，而是开始有了模糊的脉络。
我甚至能记起一些格斗流派的技术名称，能下意识地针对假想敌制定简单的战术。
「炼狱流的身法……泰拳的箍颈膝撞……军用匕首术的短发力……」周正越看越心惊，脸上的表情从惊喜逐渐变成了困惑，「你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学的？这些技法风格迥异，却都被你融会贯通，变成了最纯粹高效的杀人术！」
杀人术。他又提到了这个词。
我沉默着，无法回答。
我只知道，当我挥拳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用最快、最直接的方式，让对手失去反抗能力。
很快，周正说的那个地下拳赛的日子到了。
比赛地点在一个废弃的汽车修理厂深处，空气中弥漫着机油、烟草、廉价酒精和汗液混合的浓烈气味。
昏暗的灯光下，人头攒动，各种纹身和伤疤在晃动，赌徒们声嘶力竭的呐喊几乎要掀翻锈迹斑斑的房顶。
混乱，野蛮，原始。
这里的一切都在刺激着肾上腺素疯狂分泌。
「第一场的对手叫『黑熊』，力大无穷，但速度慢得像蜗牛。」周正把我拉到角落，压低声音，快速布置战术，「别被他吓住，别硬接他的重拳，游走，消耗，找机会攻击他的软肋，肋下、下巴、肝区！记住，就像我们训练时那样！」
我点点头，戴上那副略显破旧的拳套，一步步走上那个用简陋木板临时搭起的拳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