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了顿，目光转向苏晴。
“那有些人，就该想想怎么死了。”
苏晴的身体抖了一下，往陆景明身后缩了缩。
陆景明终于开了口，声音又干又涩：“晚晚，你刚生完孩子，情绪不稳定，别胡思乱想。我们先回家，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回家？”我重复了一遍，觉得好笑，“回哪个家？回你和苏晴的家，还是回我林晚的家？”
我爸是个暴脾气，听到这里，哪里还忍得住。他一把揪住陆景明的衣领，眼睛瞪得像铜铃。
“陆景明！你他妈的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叔叔，这是个误会……”陆景明还在狡辩。
“误会？”我直接打断他，“那你就签字，同意做亲子鉴定。你敢吗？”
他不敢。
我看着他那张写满心虚的脸，心里最后一丝情分，也烧成了灰。
我转头对我爸说：“爸，给我找最好的律师，我要离婚，我还要告他婚内出轨，重婚罪！”
我说完，闭上眼，不再看他们。
我知道，陆景明不会同意做亲子鉴定的。他这种人，最看重的就是名声和事业。他不敢让这件事闹大。
所以，我得逼他。
回到林家，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谁来也不见。我妈在外面哭，我爸在外面叹气。
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他们怕我想不开。
我不会。
死过一次的人，比谁都怕死。也比谁，都懂得怎么让别人生不如死。
第三天，陆景明来了。
他瘦了，也憔悴了，眼睛里都是红血丝。
他坐在我床边，声音沙哑：“晚晚，我们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我看着窗外，不看他。
“我知道你恨我。”他说，“但是孩子是无辜的。”
“他确实无辜。”我终于转过头，看着他，“但他不该从苏晴的肚子里，生到我的产床上。”
他沉默了。
过了很久，他说：“你要怎么样，才肯罢休？”
“我说了，离婚，告你。”
“林晚！”他站起来，有点失控，“你知不知道这件事闹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林家和陆家的脸往哪放！公司的股价怎么办！”
“那是你的事。”我看着他，一字一顿，“当初你和苏晴躺在一张床上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这些？”
他被我堵得说不出话。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没意思。
我上辈子，就是为了这么一个男人，死的。
“陆景明，”我开口，声音很轻，“给你两条路。第一，你现在就去把亲子鉴定做了，我们法庭上见。第二，你把苏晴和那个孩子，从我眼前弄走，永远别再出现。然后，把你手里林氏集团的股份，还给我爸。”
他爸的公司，是我爸当年出钱出力扶起来的。他手里的股份，也是我爸当年看在他是我丈夫的份上，半卖半送给他的。
现在，我要他连本带利，都吐出来。
3
陆景明走了，是被我爸打出去的。
我爸把他按在地上，一拳一拳地砸，眼睛都红了。
“我把你当亲儿子，你就是这么对我女儿的！”
陆景明没还手，抱着头，像条死狗。
我妈把我爸拉开，怕他真把人打死了。
我坐在房间的窗户边，冷冷地看着楼下那一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