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没有一点波澜。
陆景明这种人,你打他,骂他,都没用。只有动他的钱,动他的根,他才会真的疼。
果然,第二天,他的律师就来了。
送来了一份股权转让协议,还有一份离婚协议。
我爸看着那份股权转让协议,手都在抖。那是他大半辈子的心血。
“他同意了?”我爸问律师。
律师点点头:“陆先生说,这是他对林小姐的补偿。”
“补偿?”我爸冷笑,“他拿我家的东西,补偿我女儿?他还要不要脸!”
我没说话,拿过离婚协议,翻到最后一页。
财产分割那一栏,他写的是,夫妻共同财产平分。
我把协议扔回给律师。
“告诉陆景明,房子,车子,存款,我一分钱都不要。我只要他净身出户。”
律师的脸都白了:“林小姐,这不合……”
“那就法庭见。”我打断他,“到时候,他失去的,可就不是一半财产这么简单了。”
律师走了。
我爸看着我,欲言又止。
“晚晚,你真的想好了?”
“爸,”我看着他,眼圈有点红,“上辈子,是我傻。这辈子,我不想再让你们为我操心了。”
我没解释什么叫“上辈子”。
但我知道,我爸妈懂我的决心了。
接下来的几天,很平静。
陆景明没有再来,苏晴也没有。
听说,陆家闹翻了天。婆婆在家里又哭又闹,骂我是个不会下蛋的鸡,还想霸占他们家的财产。
陆景明他爸,那个一辈子要脸面的老头子,气得住了院。
我听着这些消息,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些,都是他们应得的。
我开始安心坐月子,吃饭,睡觉。我妈请了最好的月嫂照顾我,我的身体一天天好起来。
我需要一个好身体,去打一场硬仗。
半个月后,陆景明的律师又来了。
这次,带来了一份新的离婚协议。
净身出户。
我签了字。
从今天起,我林晚,和陆景明,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我以为,事情会就这么结束。
但我忘了,狗急了,是会跳墙的。
苏晴,就是那条被逼急了的狗。
<h4>4</h4>
苏晴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喝我妈给我炖的鸡汤。
她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又尖又利,像指甲刮过玻璃。
“林晚!你这个贱人!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把手机拿远了一点,掏了掏耳朵。
“我想你死。”我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
过了几秒,是陆景明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
“林晚,你别太过分了。”
“过分?”我笑了,“陆景明,你抱着你跟别的女人生的孩子,让我给你养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过分?我难产死在手术台上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过分?”
“你……你怎么知道……”他的声音里,带了一丝恐惧。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我喝了一口鸡汤,慢悠悠地说,“我还知道,你为了拿到城南那个项目,把你爸的老脸都丢尽了。可惜啊,那个项目,马上就要黄了。”
城南那个项目,是陆景明公司下半年的重头戏。上辈子,他就是靠着这个项目,彻底吞并了我爸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