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她！”他声音颤抖。
我站在黑暗中，没有动。
“放了她，我让你走。”我的声音很冷，像从地狱里飘出来。
“你……你到底是谁？”
“一个路过的面馆老板。”
他显然不信。他挟持着顾曼薇，一点点往窗户挪。
就在他靠近窗户，外面月光透进来，照亮他身影的一瞬间。
我动了。
我脚下的一块地毯，被我用脚尖猛地一踢。
地毯像一条飞蛇，卷向他的下盘。
他下意识地低头，想躲开。
高手过招，生死只在一瞬间。
他低头的这一刹那，已经决定了他的死亡。
我的身影，如同鬼魅，瞬间贴近。
他只觉得眼前一花，脖子一凉。
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从他手里接过软倒的顾曼薇，顺手把那把匕首上的血，在他的衣服上擦干净。
房间里恢复了安静。
我打开灯。
顾曼薇悠悠转醒，看到地上两具尸体，和站在她面前，手里还拿着一根带血筷子的我，她张大了嘴，想尖叫。
我把另一根干净的筷子，横在了她嘴边。
“嘘。”
“想活命，就闭嘴。”
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没有我，你活不过今晚。”
4
我给顾曼薇松了绑。
她整个人还是懵的，坐在椅子上，身体不住地发抖。眼神里充满了恐惧，看着我，就像在看一个魔鬼。
我没理会她，开始处理现场。
两个杀手，我把他们拖进了浴室。他们身上的装备很专业，但没有任何身份标识。我搜了一下，只找到一把车钥匙。
我走到窗边，朝楼下看了一眼。
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在别墅的阴影里。
我撕下顾曼薇嘴上的胶带。
“过来。”
她哆哆嗦嗦地站起来，跟着我。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她声音都在打颤。
“我是你的前保镖。”我头也不回，“现在，是你的救命恩人。”
我带着她，从别墅后门出去，来到那辆商务车旁。我用钥匙打开车门，把她塞了进去。
“会开车吗？”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明白了。会开，但现在腿软。
我坐上驾驶座，发动了车子。
“去……去哪？”
“去一个他们找不到你的地方。”
我开着车，在市区里绕了几个圈，确定没人跟踪，最后开进了我那条老街。
在“陈记面馆”门口，我停了车。
“下车。”
顾曼薇看着眼前这个破旧的小店面，一脸嫌弃和难以置信。
“就……这里？”
“这里，是江城现在最安全的地方。”我拉着她，打开店门，走了进去。
店里还堆着装修材料，空气里都是油漆和木屑的味道。
我打开灯，指了指角落里一张行军床。
“今晚你睡这。”
顾曼薇的洁癖显然发作了，她看着那张床，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我……我不住这里！我要住酒店！五星级的！”
我没理她，从后厨拎了一桶水和一块抹布，开始擦拭地上的血迹。那是我刚才处理尸体时，不小心从车上带下来的。
“你杀了人。”她看着我，声音很轻，像在说梦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