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探长的追问
警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广场的寂静。穿着制服的警察拉起警戒线，将围观的人群挡在外面。记者们举着相机，疯狂地按下快门，闪光灯在阳光下此起彼伏，像一场荒诞的默剧。
苏晚被带到了教堂的休息室，这里暂时被当作临时的询问室。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坐在她对面，他的头发梳得很整齐，眼神锐利如刀，看起来像是个探长。
“苏晚小姐，”男人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是市公安局刑侦队的李探长。根据现场目击者的描述，你在婚礼仪式上对陈哲先生说了一句话，之后他就跳楼了。请你告诉我，你对他说了什么？”
苏晚抬起头，看着李探长的眼睛。他的眼神里没有同情，只有冷静的审视，像在观察一个嫌疑人。她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明明她才是那个被留在原地的人，却成了被追问的对象。
“我只是问他，”苏晚的声音很轻，却很清晰，“当年他车祸昏迷时，在他床边哭到窒息的那个女人，是谁。”
李探长皱起眉头，显然对这个答案有些意外。“你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据我们了解，陈哲先生三年前车祸后失忆了，忘记了很多事情，包括你。”
“我知道他失忆了。”苏晚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婚纱裙摆上的珍珠，“我就是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和陈哲先生以前是什么关系？”李探长继续追问，手里的笔在笔记本上快速记录着。
“我们曾经是恋人，”苏晚没有隐瞒，“在一起两年，三年前因为一些原因分手了。他车祸的时候，我一直在医院照顾他，直到他醒过来，却忘记了我。”
李探长停下笔，看着她：“所以你今天问他那个问题，是想报复他？因为他忘记了你，和你结婚只是因为张凯先生的介绍，他对你并没有感情？”
苏晚摇了摇头，眼神里闪过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