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背渗出冷汗:"我觉得现在这样也挺好..."
斯初的表情瞬间阴沉:"你不想永远和我在一起?"
"想!"我赶紧表态,"但是...变成丧尸就不能给你讲新笑话了,也不能给你做饭了..."
她歪着头思考:"有道理。"突然又笑起来,"那就再养你一段时间吧。"
我松了口气,却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不过...要留个记号。"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一口咬在我脖子上。疼痛伴随着奇异的快感席卷全身,我的视线开始模糊。
"别怕,"她舔着嘴唇,"只是个小标记,让其他丧尸知道你是我的所有物。"
我摸向脖子,感受到两个细小的咬痕。恍惚间,似乎有什么东西顺着血液流进了身体...
回程的路上,我开始发烧。斯初把我抱在怀里,哼着走调的小曲。
"你知道吗?"她突然说,"我生前是个芭蕾舞演员。"
我强打精神:"真的?难怪你跳舞那么美..."
"骗你的。"她咯咯笑起来,"我生前是个程序员,和你一样。"
我惊讶地看着她:"那你怎么..."
"变成这样?"她眼中红光闪烁,"这是个很长的故事..."突然停住,鼻子动了动,"有入侵者。"
车猛地停下。前方路口站着一个穿风衣的男人,手持双刀,脚下躺着几具被肢解的丧尸。
"人类清扫队的队长,"斯初眯起眼,"罗卿斐。"
男人抬头,锐利的目光穿透挡风玻璃:"斯初,把他交出来。"
斯初冷笑:"凭什么?"
"他是最后一个对病毒免疫的人,"罗卿斐举起刀,"人类的希望。"
我震惊地看向斯初:"免疫?"
她没回答,飘出车外:"想要他?先过我这关。"
两人瞬间交战在一起。我头晕目眩地看着,突然注意到罗卿斐的刀上刻着奇怪的纹路——每次划过斯初,她的伤口都会延缓愈合。
"住手!"我不知哪来的力气冲下车,"别伤害她!"
罗卿斐皱眉:"你保护丧尸?"
"她...她不一样!"
斯初回头看我,眼中闪过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情绪。下一秒,她爆发出惊人的速度,一爪穿透了罗卿斐的肩膀。
"滚,"她冷冷地说,"告诉其他人,永炎是我的。"
罗卿斐踉跄后退,深深看了我一眼,转身消失在街角。
回公寓的路上,斯初异常沉默。直到把我放在床上,她才开口:"你知道自己很特别吗?"
我摇头。
"末日爆发后,99%的人要么死要么变成丧尸,剩下1%中又有99%只是暂时没被感染。"她轻抚我的脸,"而你,是百万分之一的完全免疫体。"
我心跳加速:"所以这就是你..."
"不全是。"她俯身,在我耳边轻声道,"我喜欢你,是因为你是唯一让我笑的人。"
那晚,高烧中的我做了一个梦。
梦见末日前的杭州,一个穿白裙的女孩站在我公司楼下,手里拿着一条蓝色围巾...
3
高烧三天后,我发现自己能听见丧尸的心跳声。
"咚咚、咚咚",像坏掉的老式挂钟。斯初的心跳尤其特别——每分钟只有15下,却沉重得像擂鼓。
"免疫体的副作用。"斯初用听诊器按在我胸口,白大褂穿得像个正经医生,如果忽略她时不时舔嘴唇的小动作,"你的感官在进化。"
我盯着她近在咫尺的尖牙:"这算因祸得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