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初撅起嘴："嫌弃我？"手指突然掐住我的脖子，力道刚好介于调情和谋杀之间。
"怎么会！"我赶紧改口，"我是说...很有安全感！"
她这才满意地松开手，飘到衣柜前："今天我们要约会，穿什么好呢？"
我揉着脖子坐起来："约会？现在外面全是丧尸..."
"所以才安全啊。"她转头对我笑，尖牙闪着寒光，"没人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
半小时后，我穿着斯初挑选的西装站在钱塘江边。她则换了一身白色连衣裙，如果不是苍白的皮肤和红眼睛，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美少女。
"第一站，"她挽住我的胳膊，"西湖。"
我腿一软："主人...那边丧尸最密集..."
"叫谁主人呢？"她瞪我，"现在是约会，要叫'亲爱的'。"说着突然凑近我耳边，"或者...老婆大人？"
我头皮发麻："亲爱的...西湖太危险了..."
斯初突然沉下脸："你不想和我约会？"
"想！特别想！"我立刻投降，"西湖好啊，浪漫！有文化底蕴！"
她这才转怒为喜，打了个响指。下一秒，一辆红色跑车凭空出现在路边——如果那还能叫车的话。车身布满尖刺，轮胎上缠绕着铁链，车头还焊接着一个巨大的丧尸头颅装饰。
"我的座驾，"她骄傲地介绍，"'血腥玛丽'。"
我嘴角抽搐："很...别致。"
路上，斯初兴致勃勃地指着窗外："看，那家奶茶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还在营业呢！"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看到一片废墟和游荡的丧尸："我们第一次见面不是三天前在我家吗？"
她表情突然凝固，随即又笑起来："啊，说漏嘴了。"冰凉的手指抚上我的脸，"其实我关注你很久了哦，从末日爆发前就开始了。"
我背后一凉："什么意思？"
"秘密~"她眨眨眼，"到了，下车吧。"
西湖的景象让我震惊。断桥真的断了，雷峰塔倒了一半，湖面上漂着各种残骸。但更诡异的是——所有丧尸见到斯初都自动让开一条路，甚至有些还会笨拙地行礼。
"他们为什么..."
"因为我是女王啊。"斯初轻描淡写地说，拉着我走向湖边一艘完好的画舫，"我特意准备的。"
画舫上摆着烛光午餐，如果忽略食物已经腐烂的事实，确实很浪漫。
"抱歉，我忘了你不能吃这些。"斯初懊恼地皱眉，突然眼睛一亮，"等等！"
她飘到岸边，随手抓来一只丧尸，利落地拧断脖子，然后...从口袋里掏出番茄酱淋在上面。
"给，"她把"料理"推到我面前，"特制丧尸刺身。"
我胃里一阵翻腾："亲爱的...我是人类..."
"啊！"她拍了下额头，"我忘了。"思考片刻，突然打了个响指，"有了！"
十分钟后，我坐在画舫上啃着从超市废墟里翻出来的压缩饼干，看着斯初在湖面上翩翩起舞。她赤着脚，每一步都轻盈地点在水面，荡起一圈圈涟漪。阳光穿过她透明的皮肤，仿佛整个人都在发光。
那一刻，我差点忘了她是个丧尸。
"好看吗？"她飘回我身边，眼睛亮晶晶的。
我点头："好看。"
"那..."她突然贴近，"和我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我僵住了："这个永远是指..."
"就是把你变成和我一样啊。"她天真地笑着，露出尖牙，"这样我们就能一直一直在一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