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了。
嫁给我家那个上门女婿。
他睡了我，我被逼无奈。
可我每天都在想他弟。
我恨他，因为我爱的不是他。
他享受着我的身体，我却只感受到无尽的屈辱。
直到小叔子夜半敲响我的房门。
“嫂子，我带你走。”他低声说。
01
洞房花烛夜，大红的“囍”字刺得我眼睛生疼。
红烛的蜡油一滴滴滚落，堆积，凝固，像我早已死去的心。
我穿着那身可笑的嫁衣，呆坐在床边，全身的血液都像是被冻住了。
屋外，是梁凯粗俗的、压抑不住的笑声，混杂着村里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闲言碎语。
“凯子可真有福气，娶了李家大小姐。”
“什么大小姐，还不是被他搞大了肚子，不然能轮到他一个外地来的打工仔？”
“嘘……小点声，人家毕竟是上门女婿，以后这李家都是他的。”
这些声音像无数只肮脏的手，撕扯着我最后一点可怜的自尊。
一年前，我还是村里人人羡慕的李沁。
李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但在我们这个村子里，也算是有头有脸。
父亲还在时，我是被捧在手心里的明珠。
可他一场重病，不仅掏空了家底，也带走了我所有的庇护。
家道中落，母亲为了给病榻上的父亲“冲喜”，也为了给摇摇欲坠的李家找个能干活的顶梁柱，急匆匆地招了梁凯这个外地来的打工仔入赘。
他们都说梁凯老实巴交，能吃苦。
我只觉得他眼神里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贪婪和算计，让我从心底里感到厌恶。
但我无力反抗，只能麻木地接受命运的安排。
真正的噩梦，发生在一个月前的家族宴会上。
那天是为了商量给父亲凑钱动手术的事。
我只喝了一杯果酒，就觉得头晕目眩，浑身发烫。
记忆的最后，是梁凯那张凑近的、带着虚伪关切的脸。
“沁沁，你喝醉了，我扶你回房休息。”
等我再次醒来，一切都毁了。
我衣衫不整地躺在自己的床上，身旁是鼾声如雷的梁凯。
我尖叫着将他踹下床，换来的却是母亲绝望的眼神和狠狠的一巴掌。
“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很快，我“不知廉耻”地和上门女婿搞在一起的流言，像瘟疫一样传遍了全村。
我百口莫辩。
面对母亲的眼泪，村里人的指指点点，和梁凯那张既得意又卑微的脸，我除了嫁给他，别无选择。
今天，就是我被公开处刑的日子。
婚礼上，梁凯喝得满脸通红，搂着我的肩膀，刻意对着所有宾客大声宣布：“大家放心，我一定好好对沁沁，说不定啊，她肚子里已经有了我们李家的种！”
一句话，引来全场意味深长的哄笑和复杂的目光。
我死死掐着自己的掌心，任由指甲陷进肉里，才没有当场崩溃。
人群的角落里，我看到了梁墨。
他是梁凯的亲弟弟，也是我藏在心底，不敢宣之于口的秘密。
他今天穿着一件干净的白衬衫，身形清瘦挺拔，站在那片喧嚣和污浊里，像一道清泉，干净得不染尘埃。
他看着我，眼神里有痛惜，有愤怒，有无奈，唯独没有其他人那种看好戏的轻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