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回！」秦晓霜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姐，你怎么能这么对他！他替你坐了三年牢啊！」
「你闭嘴！」秦晓月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厉声喝道，「他那是活该！是他自己蠢！」
顾言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他显然不知道还有顶罪这一出。他看向秦晓月，眼神里带着审视。
秦晓月立刻挽住他的手臂，撒娇道：「言，你别听她胡说。她脑子有病。」
她转向秦晓霜，压低声音，用只有我们几个人能听到的音量威胁道：「秦晓霜，你再敢多说一个字，信不信我把妈的心脏起搏器停了？」
秦晓霜的身体猛地一僵，脸上血色尽褪。
我心里一沉，秦家的母亲有严重的心脏病，一直靠进口的仪器维持生命。这是秦晓月拿捏秦晓霜的命脉。
看到秦晓霜被镇住，秦晓月脸上又恢复了得意的笑容。
她看着我，眼神轻蔑：「江澈，看到了吗？你什么都做不了。你就是个废物。」
顾言也回过神来，重新搂住秦晓月，轻蔑地对我笑笑：「江澈，滚吧。别在这里碍眼了。」
说完，他发动车子，法拉利发出一声轰鸣，绝尘而去。
只留下我和脸色惨白的秦晓霜，站在原地，像两个被世界抛弃的小丑。
4.
「对不起……」秦晓霜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蝇，「我……我帮不了你。」
我看着她苍白的脸，心里的怒火慢慢平息，化为一声叹息。
「不怪你。」
她连自己都无法保护，又怎么能帮我。
「你回去吧。」我说，「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不想连累你。」
秦晓月连亲生母亲的性命都能拿来威胁，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秦晓霜却摇了摇头，固执地看着我：「不。江澈，我不能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些。」
她从包里又拿出了那张银行卡，强行塞进我手里：「你必须收下！这不是施舍，是借给你的！等你以后站起来了，再还给我！」
她的眼神里，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坚定。
我看着手里的卡，再看看她，心里五味杂陈。
「好。」我收下了卡，「我会还你的。」
连本带利。
送走秦晓霜，我回到出租屋，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去找工作，而是给一个陌生的号码发了条短信。
「龙哥，我出来了。需要帮忙。」
三年的牢狱生活，我并非一无所获。
我认识了龙哥，一个因为金融诈骗被判了十五年的经济犯。在里面，他教了我很多东西，那些是商学院里永远学不到的知识。
很快，龙哥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阿澈？你小子总算出来了！」电话那头，是一个爽朗的男声，「遇到麻烦了？」
「嗯。」我把顾言和秦晓月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龙哥在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笑了：「顾言？顾氏集团那个毛头小子？他爹当年见了我都得喊一声龙哥。他算个什么东西。」
「龙哥，我需要你的帮助。」
「说吧，想怎么做？」
「我要他身败名裂，一无所有。」我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
「好小子，有魄力。」龙哥大笑，「你嫂子在外面还留了点人脉和资金。我让她联系你。记住，对付顾言这种人，不能只靠拳头，要用脑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