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不爱我，你比我更清楚
每一件事情都比我重要，你的自私已经到了无与伦比的地步，对我的情绪的忽略，你觉得我喜欢你，所以会在这个房间里一直等一直等，我就像小满一样，你喜欢了需要了，就会过来逗两下，不需要的时候，我们就在房间里等你回来。你让我觉得自己很差劲，不值得你用心，不值得你付出，不值得你舍弃一下你的爱好陪我一下午。
你无视我的眼泪，无视我的身体健康，无视我的拒绝，但你不拒绝我的身体，我的金钱，我的付出和时间。其实你也根本看不到我的付出和时间吧。
我们都太算计了，你在算计你在我身上付出的钱，精力，你觉得哄我，是一件让你非常忍受不了的事情，你觉得陪我，是在牺牲你出去玩的时间。我也在算计，我在算计你有多在乎我，多爱我。
我什么都不图，只图爱，我的爱是有限度的，你的每次恶语，都在消耗我。
算了，我也想像你一样爱自己。
林微把手机亮度调到最高时，网约车的前灯终于刺破雨幕。车窗外的雨下得绵密，像扯不断的线，砸在玻璃上噼啪作响，模糊了远处城市的霓虹。她攥紧手里的塑料袋，袋里装着两条软烟——是陈阳爱抽的牌子，昨天刚发的八百块生活费，她没舍得给自己买那双看中很久的加绒棉鞋，也没买冻疮膏（手指上的冻疮已经裂了小口，碰水就疼），先绕到学校门口的便利店，给陈阳囤了烟。
“师傅，麻烦再快一点吧，雨太大了。”林微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恳求。她怕雨再大些，会弄湿揣在怀里的保温杯——里面是她早上五点起来煮的姜茶，陈阳昨天在微信里提了一句“有点咳嗽”，她翻遍小红书查驱寒方子，特意放了三块红糖，怕姜太辣他不爱喝。
网约车驶进陈阳租住的老旧小区时，雨势终于小了些。林微付了钱，抱着烟和保温杯快步冲进单元楼。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两盏，她摸着墙往上走，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去年冬天她在这里摔过一跤，膝盖青了好大一块，陈阳看到时只说了句“你怎么这么笨”，没问她疼不疼，也没帮她涂药膏。
走到四楼，林微掏钥匙的手顿了顿。钥匙是三个月前陈阳给的，当时他漫不经心地扔在茶几上：“省得每次都要给你开门，麻烦。”他从没想过要去她的城市看看，也没问过她每次跨城来要转几趟车、花多长时间——从林微的学校到这里，要坐一个半小时高铁，再转四十分钟公交，遇上今天这样的雨天，总要用两个多小时。
门开的瞬间，一股烟味混着泡面味扑面而来。陈阳窝在沙发里，手机架在面前，正放着排球比赛回放，屏幕光映在他脸上，专注得没听见开门声。烟灰缸里的烟蒂堆得快满了，旁边还放着个空可乐罐——是林微上次来买的，陈阳说“冰可乐配球赛最爽”，她就每次都记得带两罐。
“来了？”陈阳终于把目光从屏幕上移开，扫了她一眼，第一句话就是，“烟买了吗？上次的早抽完了。”
林微赶紧把烟递过去，又把保温杯轻轻放在茶几上，指尖还残留着杯壁的温度：“买了，你少抽点，对嗓子不好。这个是姜茶，你昨天说咳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