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合上文件,推了推眼镜,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所以,苏言女士,根据陆景珩先生三年前签下的婚前协议,在他丧失行为能力期间,您将合法继承他名下全部个人资产——共计三百二十七亿。”
我看着对面沙发上,陆景珩的母亲和他的白月光韩月那两张瞬间失去血色的脸,心里没什么感觉。
三年,我守着这段合同婚姻,像个活寡妇,今天终于听到了最想听的话。
“不可能!”陆母尖叫起来,保养得宜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景珩怎么会签这种东西!你这个狐狸精,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白月光韩月捂着嘴,眼泪说来就来,哭得梨花带雨:“阿姨,您别急……苏小姐,景珩他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我们应该想办法救他啊!钱不是最重要的……”
我没理她们。
我只是站起来,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楼下,车流像沉默的甲虫。
三分钟后,我转过身,看着她们,说话了。
“第一,从今天起,别叫我苏小姐。叫我陆太太。”
“第二,我刚联系了瑞士最好的疗养院,他们会派专机过来接陆景珩。那里环境好,护工专业,能保证他活得体面。”
“第三,”我拿起那张象征着无限额度的黑金卡,在指尖转了转,对着还在哭的韩月,笑了笑,“谁说钱不重要?陆景珩用钱买了我三年,现在,轮到我用他的钱,买我自己的快活了。”
说完,我没再看她们任何一眼,踩着高跟鞋,走了。
身后,是陆母气急败坏的咒骂和花瓶碎裂的声音。
出门,坐上车。
我对司机说:“去机场。”
我的手机响了,是疗养院的院长打来的,声音恭敬:“陆太太,一切都安排好了,费用是每年一千万。”
“不够。”我说,“给他加到三千万。所有设备用最好的,护工团队要三个,24小时轮班。别让他死了,也别让他醒了。”
挂掉电话。
我靠在座椅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
三年了。
我的复仇,从继承这三百亿开始。
第一站,巴黎。
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我苏言,回来了。
用一种最高调,最奢侈,最让他们恨得牙痒痒的方式。
2
我飞巴黎的消息,在我落地前,就已经传遍了国内所有的豪门圈。
陆太太苏言,在丈夫变成植物人、生死未卜的第一天,卷走了他全部身家,跑到巴黎血拼。
这个标题,足够劲爆。
我不在乎。
我就是要让他们所有人都看着。
我包下了香榭丽舍大街上Dior的整个旗舰店。
不做别的,只为了喝一杯他们下午茶的香槟,顺便,让我的助理开着直播,把我面前堆成山的名牌包,一个个送给直播间的粉丝。
直播间的标题很简单:《总裁夫人教你第一天花掉一个亿》。
屏幕上,咒骂和羡慕的弹幕飞速滚过。
“这个女人疯了吗?她老公还躺在医院啊!”
“三百多亿……烧也烧不完啊,抽我!让我体验一下富婆的快乐!”
我的电话被打爆了。
是陆母。
她在那头咆哮,声音因为愤怒而变了调:“苏言!你还要不要脸!陆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我命令你,立刻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