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我躺在华丽却冰冷的床上，无法入眠。
我尝试用丹田里仅存的一丝、早已被废弃的剑气，去冲击那道禁制。
“别白费力气了。”
夜幽璃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我猛地回头，她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床边，正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这点微末伎俩，还想解开我的‘同心咒’？”
她笑着将我从床上抱起，径直走向一旁热气腾…的玉床。
那张床，我们曾抵死缠绵过无数次。
但现在，它在我眼里，和刑床无异。
“你干什么！”
“疗伤啊。”
她将我放在玉床上，欺身而上。
“夫君，我伤愈了，可心魔未除。”
“你的阳气，最能镇压我的心魔了。”
“你要是不想我失控，出去屠戮三界，就乖乖听话。”
她的侍女们在殿外毕恭毕敬地称我为“帝君”。
可我知道，我不过是一个被折断了翅膀，关在笼子里的囚犯。
前所未有的屈辱感淹没了我。
为了活下去，我闭上眼，开始假意顺从。
2.
为了让我“安心”，夜幽璃带我逛她的魔域集市。
集市建在一头巨大如山峦的凶兽骸骨上，来往的尽是些奇形怪状的妖魔。
他们看见夜幽璃，无不匍匐在地，连大气都不敢喘。
而夜幽璃却牵着我的手，像凡间的夫妻一样，漫步在摊位之间。
她指着一把燃烧着幽冥鬼火的骨刀问我：“夫君，喜欢吗？我买给你。”
又拿起一颗还在跳动的妖兽心脏：“这个大补，晚上我们炖汤喝。”
我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她也不在意，自顾自地为我挑选着各种“礼物”。
就在一个拐角处，我撞上了一群人。
看清他们身上的服饰，我的心脏猛地一缩。
是剑宗的弟子服。
他们是我过去的师弟。
他们也认出了我，脸上的表情从惊讶，到鄙夷，最后是赤裸裸的唾弃。
“林渊？你这个叛徒！你怎么会在这里！”
为首的那个师弟，曾经一口一个“林师兄”叫得比谁都甜。
现在，他指着我的鼻子，满脸正气地骂道。
“我们还以为你失踪了，原来是堕落至此，投靠了魔头！”
“你真是剑宗的耻辱！竟沦落到靠取悦妖女为生！”
他的话像一把把刀子，狠狠扎在我的心上。
我脸色惨白，嘴唇颤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是啊，我现在可不就是靠取悦妖女为生吗？
我百口莫辩，浑身冰冷。
“说完了吗？”
夜幽璃的声音淡淡响起。
她甚至没有看那几个剑宗弟子，只是抬手，轻轻抚摸着我冰冷的脸颊。
“夫君，别听狗叫。”
话音刚落，一股恐怖的威压瞬间笼罩全场。
那几个师弟像是被无形的大山压住，齐刷刷地跪了下去，骨头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咯”声。
“你们的嘴，很脏。”
夜幽璃眼神一冷，随意地一指点出。
那个骂得最凶的师弟，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身体就在一道黑光中，凭空化为了飞灰。
连一丝血迹都没留下。
剩下的几个人吓得魂飞魄散，裤裆里传来一阵骚臭。
他们疯狂地磕头求饶。
“魔尊饶命！帝君饶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