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我们该死！”
夜幽璃看都没看他们，只是柔声问我：“夫君，他们让你不开心了。剩下的，你想怎么处置？”
她把生杀大权，交到了我的手上。
我看着她眼中那抹不加掩饰的疯狂，心脏狂跳。
一种扭曲的快感，和一种更深的恐惧，同时在我心中升起。
我看着那几个涕泗横流的昔日同门，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算了。”
夜幽璃轻笑一声。
“夫君真是善良。”
她随手一挥，那几个人的丹田瞬间破碎，修为尽废，像垃圾一样被扔出了魔域。
她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说。
“但我不喜欢别人，弄脏我的东西。”
3.
集市事件后，我彻底放弃了反抗。
我开始学着观察夜幽璃。
她禁锢我，占有我，却在生活上对我无微不至。
她会亲手为我熬制补养身体的汤药，虽然里面的材料都是些恐怖的魔物。
她会在我睡觉时，安静地坐在床边，一看就是一夜。
她甚至会因为我皱了一下眉，就将一个伺候不周的魔将打入炼魂狱。
她对我的好，是霸道的，是病态的，是令人窒息的。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一天，我趁她外出处理魔域事务，偷偷溜进了她的寝殿。
我想找到更多关于她的信息，或许能找到逃跑的线索。
在她的床头暗格里，我没有找到什么阵法秘籍，却发现了一幅画。
画被小心翼翼地保存在一个温玉制成的画轴里。
我缓缓展开。
画中，是一个意气风发的白衣少年，正在一棵灿烂的桃花树下练剑。
剑光凌厉，桃花纷飞。
那个少年，正是我。
是修为被废前，那个被誉为剑宗千年第一天才的我。
我的心脏猛地一震。
我仔细看着画，在画的右下角，那个最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一个穿着破旧衣衫，脸上脏兮兮的小女孩，正躲在树后，痴痴地望着那个练剑的少年。
我心神剧震。
这个小女孩……是夜幽璃？
她认识以前的我？
这场断崖下的“偶遇”，根本不是偶然？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中成形。
我拿着画，坐在寝殿里，等她回来。
她回来时，看到我手里的画，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
“你都看到了？”
“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我质问她，声音都在颤抖。
从我被废修为，到流落断崖，再到救了她……是不是全都在她的算计之中？
夜幽璃只是笑，笑得神秘又得意。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告诉我一个消息。
“夫君，你的老朋友要来看你了。”
“我曾经的宗门，剑宗，联合了七大正道门派，组成了除魔联军，要来讨伐我了。”
她的语气，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为首的，是你那风光无限的师兄——剑无尘。”
剑无尘。
这个名字像一根毒刺，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我浑身僵硬，滔天的恨意几乎要将我吞噬。
夜幽璃走到我身后，环住我的腰，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
她轻描淡写地说：“一群蝼蚁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