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需要钱，需要筹码。”
我摸着隐隐作痛的脚踝，和还未平复的心跳。直播？这是我从未想过的路。
林羡看穿我的犹豫：“你怀孕了，这是最好的牌。”
羞耻感像潮水般涌上，但很快被雨夜里沈砚那双追逐的鬼火般的车灯浇灭。
羞耻，是沈砚给我的枷锁，现在，我要亲手扯断。
灯一开，弹幕像海啸。
“怀孕炒作狗！”
“十八线想红想疯了！”
我穿着宽松孕妇裙，素颜，唇色苍白。镜头拉近，我把验孕棒怼在屏幕中央，两条杠，真货。
直播间人数从十万跳到三百万，数字还在疯狂上涨。
“孩子爹是谁？”
“沈总的私生子？！”
屏幕上滚动的恶毒言语，像一把把刀子扎在我心上，又像一把把火，烧尽我最后一丝犹豫。
我深吸一口气，指尖微微颤抖。
林羡倚在镜头外，单手插兜，另一只手竖中指示意我别怂。
他看我的眼神带着一种审视，像在评估一件商品的价值。
我明白，我不是在为自己直播，是在为他那份“十年卖身契”赚取筹码。
胃里一阵翻涌，我干呕一声，现场收音，弹幕刷过一排“哈哈哈”。
“作秀！”
“真恶心！”
我用手背擦拭嘴角，看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谩骂，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这群人，他们以为能打垮我？
“各位，刷一个火箭，我吐一次。”我声音沙哑，带着一丝挑衅。
弹幕瞬间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更疯狂的刷屏。
一个接一个的火箭冲天而起，屏幕被金色的特效覆盖。
我强忍着生理上的不适，每当一个火箭刷过，就干呕一声，甚至真的吐出一些酸水。
林羡在镜头外微微挑眉，唇角似乎勾起一个极浅的弧度。
品牌方弹窗：母婴代言，立刻签约！
我补口红，声音沙哑：“先付定金，三百万，少一分免谈。”
我对着镜头，眼神清澈而坚定：“既然你们这么关心我的孩子，不如多给我打点奶粉钱？”
火箭继续刷屏，直播间彻底炸了。三小时，涨粉两百万，热搜词条牢牢占据榜首。
下播那秒，我瘫在椅背上，小腹隐隐抽痛。胃里空空的，却又像被什么填满了。我成功了！
以最不堪的方式，却也最有效的方式，将自己推向了沈砚无法触及的公众视野。
林羡丢来冰可乐，冰凉的罐身贴在我发烫的脸颊，带来一丝清醒。
“黑红也是红，撑住。”他声音依旧没有温度，却在某种程度上，给予了我一种奇异的支撑。
手机亮屏，沈砚：回家。
屏幕上的字眼仿佛带着他惯有的高高在上和不容置疑。
回家？回那个冰冷的牢笼？我冷笑一声，指尖毫不犹豫地触碰屏幕，拉黑。世界安静。
我看着林羡，他正慢条斯理地收拾着直播设备。
“沈砚不会善罢甘休。”我轻声说，话语里却带着一丝期待。“他会比你想象中更疯狂。”
林羡手中的动作一顿，抬眼看我，眼神深邃。“所以，我们得给他找点乐子。”
我抚上小腹，那里的小生命，此刻也仿佛在回应我的决心。
沈砚，游戏才刚刚开始。你以为我逃不出你的掌心，可你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