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着他，脑子里飞速计算：薪水翻倍！三倍全勤！天价下午茶！还有可能天价的年终奖！但代价是……卖身当「人形续命仪」？
这选择题也太难了吧！
可是……他要是真挂了，我不止良心不安，可能工作也真的没了。
而且，他看起来是铁了心要绑定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我悲愤地一把抓过笔，恶狠狠地在乙方签名处签下「苏小米」三个大字，力透纸背！仿佛签的是卖身契。
「很好。」顾沉收起合同，脸上露出一个堪称满意的表情，「苏助理，欢迎加入我的『生命线』项目。现在，你的第一项工作，」他指了指咖啡，「陪我喝完它。」
我：「……！！！」
我死心地端起咖啡，感觉这咖啡杯有千斤重。
「哦对了，」他像是刚想起来似的，补充道：「为了方便你『7x24 小时战略支持』，我家隔壁的公寓刚好空着。公司给你租了。下班记得跟我一起走。」
我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
完了。
这班上的，从卖身续约，直接升级成卖身入伙了！还是终身制的那种！
4
被迫「同居」的生活比想象中更诡异。
我住客房，他住主卧，但共享客厅、厨房，以及……无处不在的三米结界。
此刻，我正一边啃着翻糖花园送来的马卡龙，一边用新配的、放在客厅的电脑办公。顾沉则在旁边沙发上，对着他的笔记本电脑处理邮件，气氛有种诡异的……家常感？
如果忽略掉他每隔十分钟就会下意识瞥我一眼确认距离的举动的话。
「顾总，」我忍不住开口，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安静，「您这『攻略』，到底是个什么流程？就纯靠盯吗？系统没给您发个《撩妹指南》或者《情话大全》什么的？」
顾沉敲键盘的手指一顿，耳根微不可察地红了一下，但脸上依旧是那副死样子：「系统任务提示很模糊。只强调了『接近』和『获取好感度』。」
「所以您这两周的策略就是……物理接近？」我无语，「您这跟家里 wifi 信号不好就使劲蹭路由器有啥区别？」
顾沉：「……」他被我这比喻噎得说不出话。
「而且好感度呢？系统没个进度条什么的？」我继续吐槽，「万一我其实内心疯狂给您加分，系统没监测到，您不是白忙活了？」
顾沉沉默了一下，居然真的回答了：「没有进度条。只有……距离警告和最终任务提示。」他看起来有点郁闷，显然也对这破系统很不满。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头微蹙，站起身：「我接个电话。」
他习惯性地朝书房方向走去，那是他平时处理私人电话的地方。
但走了几步，他猛地停住——书房门口距离我显然超过了三米。
他身体瞬间僵硬了一下，心率监测手表（他后来戴上的）发出了轻微的嘟嘟警报声！
我差点被马卡龙噎住。
电话那头似乎还在催促。
顾沉脸色难看地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挣扎和尴尬。
让他当着我的面接这个私人电话？显然他不愿意。
但系统不允许他走远。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莫大决心，对着手机那头冷冷道：「就在这儿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