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弃妇?寒门侍郎冷笑立约三年。
她却暗中执掌商业帝国,
一朝马甲掉落,权臣红眼抵入墙角:
“夫人,和约作废——用天下为聘,换你一世。”
第一章:替嫁夜!冷权臣逼我签休书
初冬的雪粒子砸在花轿顶棚上,噼啪作响。云知意攥着苹果的指节泛白,喜帕下唇角却扯出个讥诮的弧度。
她竟就这样被塞进了花轿,替她那金尊玉贵的嫡姐云挽月,嫁给了那位据说性情阴郁、手段酷烈的寒门侍郎——萧砚。
荒唐。她一个被家族遗忘、丢在乡下庄子自生自灭多年的庶女,昨夜才被一纸急令召回,今日便披上赶制出来的嫁衣,成了平息龙颜之怒的替罪羔羊。只因嫡姐抗旨悔婚,云家急需一个顶缸的。
轿子猛地一停。
“大人,新娘子到了……”喜娘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
外面一片死寂,连喧闹的喜乐都不知何时歇了。
唯有寒风卷着雪沫,从轿帘缝隙钻进来,冷得刺骨。
良久,一道冷冽的男声穿透风雪,砸在轿帘上:“抬进来。”
没有踢轿门,没有射箭驱邪,甚至没有新郎亲迎。
云知意自己扶着轿门走了下来。喜娘想来扶,被她轻轻避开。
盖头遮挡了视线,她只看见脚下被踩得泥泞的雪地,和前方一道墨色袍角——那人甚至未穿喜服。
她被引着进了一处冷清的院子,不像新房,倒像间久无人居的书房。
脚步声停在面前,喜帕被一柄冰冷的玉如意猝然挑落。
光线刺得她眯了眯眼。
抬头,对上一双深不见底的墨眸。
萧砚。她的新婚夫君。
面容极俊,却冷硬得如同雕琢的寒玉。
眉峰凌厉,薄唇紧抿,看她的眼神没有丝毫温度,像是在审视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
“云家倒是会偷梁换柱。”他开口,声音比这屋子还冷,“也罢。”
他扔过来一纸契约,落在她脚边。
“签字画押。安分守己,三年后,予你和离书,放你自由。”
云知意垂眸,看清那纸上最刺目的三个字——三年约。
她蹲下身,捡起那纸契约,雪花从敞开的门吹入,落在纸页上,迅速洇开一小片湿痕。
她抬起头,脸上没有预想中的屈辱或惊慌,反而平静得让萧砚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诧异。
“好。”她只应了一个字,声音清凌凌的,像碎玉砸在冰面上。
没有笔,她直接咬破指尖,殷红的血珠渗出,干脆利落地在那“三年之约”旁按下一个指印。
血指印落在雪白的纸笺上,触目惊心。
萧砚的视线在她决绝的脸庞和那血印上一扫而过,眸色微沉,终是未发一言,转身大步离去,厚重的门帘落下,隔绝出一室凄清。
当夜,萧砚未归。
云知意自己卸了沉重的凤冠,摘下繁复的珠翠。
镜中映出一张苍白但难掩清丽的脸。她摸了摸袖中暗袋里几枚小巧的瓷瓶——这是她仅有的、从庄子上带过来的“嫁妆”,她凭着模糊记忆和捣鼓尝试制成的香膏脂粉。
指望不上家族,更指望不上这个冷漠的夫君。那纸契约倒是提醒了她,她只有三年时间。
三年,必须为自己挣出一条活路。
深夜,确认院落空无一人,她点燃一盏小灯,铺开纸张,就着昏黄的光,开始勾画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