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怎么回事?”他声音寒彻。

云知意尚未答话,他身后跟着的管家便急急禀报了市面上的流言与退货风波。

萧砚听完,冷笑一声,那笑意未达眼底,反而更添戾气:“云家真是好教养,嫡出的女儿,手段尽用在对付自家姐妹身上。”

他忽而看向云知意:“东西可有问题?”

云知意举起那盒被掉包的香膏:“此物并非出自妾手,被人掺了桃仁粉与少许硇砂,久用确会损伤肌肤。”

萧砚眼神骤然锐利,他上前一步,取过那盒香膏,置于鼻下轻嗅,随即五指收紧,那瓷盒竟在他掌心发出不堪重负的碎裂声!

“备车!”他猛地转身,朝外走去,“进宫!”

当日午后,朝堂之上,因漕运事务,皇帝问及几家皇商资格之争,云家亦在其列。

一位与云家交好的官员正欲出列为云家美言,萧砚却骤然出列,手持玉笏,声音冷沉如铁:

“臣弹劾云氏家主治家无方,宠嫡灭庶,纵容嫡女构陷亲妹,更以阴私手段污蔑朝廷命官内眷,其行卑劣,其心可诛!如此门风,岂堪承皇商之重?”

满朝哗然!

云父脸色煞白,扑跪在地连呼冤枉。

萧砚却径直呈上那盒证物,并将太医署验核结果一并奉上,字字铿锵,句句如刀,将云挽月与贵妃宫中那点勾当撕扯得清清楚楚。

皇帝震怒,当即斥责云家,贵妃亦被申饬禁足。

消息传回萧府,云知意怔在窗前。

她没想到,萧砚会用如此激烈直接的方式,在朝堂之上为她撕破脸皮,正名清白。

傍晚时分,忽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

云知意想起有批制香的材料傍晚该送到侧门,便撑了伞亲自去查看。细雨如织,青石板上泛着湿冷的光。

刚取到东西转身,却见雨幕中,萧砚不知何时立在廊下,正静静看着她。

他未撑伞,墨发与朝服肩头已被雨水洇湿深色,眼神在暮色雨帘中显得格外幽深。

她迟疑一瞬,还是举伞走过去,将伞面稍稍倾向他。

两人一伞,默然行于雨中。气氛凝滞,只闻雨打伞面的沙沙声。

行至她院外那处僻静回廊,他忽然停下脚步。

云知意也跟着停下,刚欲开口问他是否淋湿,他却猛地转身!

高大身影将她彻底笼罩,一手撑在她耳侧的廊柱上,另一手精准攥住她撑伞的手腕,阻止她后退的可能。

油纸伞倾斜,雨水顺着伞沿滴落,划出细密银线。

他俯身逼近,温热的气息混杂着雨水的微凉,拂过她的额发。

“夫人,”他嗓音低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目光锁死她骤然惊慌的明眸,“利用为夫替你扫清障碍,这便算了。”

“今日朝堂之上,为何看我?”

云知意心跳骤停。那时百官队列中,她只是下意识地,在他说出那些维护她的话时,抬头望了一眼他的背影……他竟背后长眼了不成?

“躲了我这些时日,”他指尖微微用力,摩挲着她纤细腕骨,感受到她细微的颤栗,“如今麻烦解决了,准备躲到何时?嗯?”

尾音上扬,带着不容错辨的压迫与一丝……危险的暧昧。

第四章:马甲炸裂!弃妇竟是首富本富

那日雨中回廊的逼问,被一道紧急军报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