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大脑一片空白,只有耳机里的歌声还在固执地唱着:“只是为何当初你是,不听所有纷纷扰扰流言之中漫天风雨,你会选择了我?只是为何如今我们,不顾一切追求真爱坚持底下苦尽甘来,你会放弃了我?”

孟瑜没有催促,只是耐心地等着,他的目光像温柔的网,将她牢牢罩住。

“可是...毕业呢?以后呢?”许维维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担忧和不确定。“大家都说,毕业季就是分手季。我们...”她是现实的,甚至有点悲观,总觉得太过美好的东西都易碎。尤其是爱情,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往往不堪一击。

“那都是别人的故事。”孟瑜斩钉截铁地打断她,他的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我们是我们。许维维,我孟瑜或许有很多缺点,但我认准的事,认准的人,就不会轻易放手。毕业怎么了?天涯海角,只要你愿意,我就能找到你。困难怎么了?只要我们一起,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他握住她的手腕,他的手心很烫,温度透过皮肤,一直熨贴到她慌乱的心底。“我不要我们像歌里唱的那样,充满遗憾和后悔。我要我们在一起,永远在一起。你相信我么?”

相信他吗?许维维在心里问自己。眼前的男孩,有着飞扬跳脱的个性,身边从不缺少朋友和热闹,但他此刻的眼神,却专注得让她无法怀疑。他给出的承诺,像一颗巨大的、甜蜜的糖果,诱人地摆在她面前,散发着无法抗拒的香气。

她内心深处那份对不确定未来的恐惧,那份源自家庭环境影响的对感情的不信任,似乎都在他灼热的目光和滚烫的掌心温度下,一点点融化。

耳机里的歌声已经循环到了副歌部分:“守住你的承诺太傻,只怪自己被爱迷惑,说过的话已不重要,可是我从不曾忘掉...”

这歌声明明唱的是遗憾,是后悔,是“太傻”,但在这一刻,在许维维听来,却仿佛变成了一种反衬,衬得孟瑜的承诺更加坚定,更加可贵。他就是要对抗这种遗憾,他就是要守住承诺。

一种巨大的勇气,或者说,是一种被爱迷惑的冲动,瞬间攫住了她。她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睛里有水光闪烁,但嘴角却扬起了笑容:“嗯。我相信你。”

孟瑜的眼睛瞬间被点亮了,像是盛满了整个夏夜的星光。他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紧紧地抱住。许维维的脸埋在他的胸口,听到他同样剧烈的心跳声,和耳机里微弱的歌声交织在一起。

“我答应你,许维维,”他在她耳边低语,气息温热,“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我们会一直在一起。这不是傻,这是我们的选择。”

许维维回抱住他,用力地点头。那一刻,所有的疑虑和不安都被抛到了脑后。未来如同这夜色,虽然看不清远方,但身边这个人的温度和承诺,就是最亮的灯塔。

她觉得自己抓住了幸福,一种可以对抗全世界、对抗所有不祥的预言的真切幸福。她心甘情愿地被这份爱迷惑,沉醉在他构筑的、关于永恒的承诺里。

她甚至觉得,那首《太傻》,或许唱的是别人,绝不会是他们。他们的故事,一定会是不同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