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那个被天庭裁掉的散仙，林越？”
他走到我的办公桌前，用手敲了敲桌面。
“玩什么风水布局，商业谈判，真是凡人的把戏，可笑至极。”
他伸出手，掌心向上。
一团晶莹剔透的水球在他手中凝聚，水球里，一条小小的金龙在游动。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你那些小聪明，一文不值。”
他手一松，水球落在地上。
没有溅起一丝水花，就那么凭空消失了。
“我叫敖天，奉家族之命，来凡间历练。这片城区的业务，我接管了。你可以滚了。”
他转身，向门口走去。
“对了，忘了告诉你。太微星君是我舅舅。你这种待岗仙人，永远也别想返岗。”
他走出办公室，门在他身后重重关上。
赵灵儿走到我身边，脸上带着忧色。
“老板，怎么办？他是东海龙宫的三太子，法力高强，财力更是我们比不了的。我们斗不过他。”
看着窗外对面“天尊投资”金光闪闪的招牌，拿起手机。
“斗不过法力，就斗别的。”
7
我打开了手机上的短视频软件。
赵灵儿坐在我对面，拿着一台笔记本电脑。
“老板，敖天的‘天尊投资’已经在本地所有媒体上投放了广告。标题是‘神仙下凡，法力投资，一本万利’。
他们的宣传视频里，敖天直接在镜头前呼风唤雨，点石成金。
虽然都是些障眼法，但普通人看不出来。”
她把电脑转向我。
屏幕上，是敖天穿着华服，在一群商界名流的簇拥下，用法力点亮整个宴会厅水晶灯的视频。
视频下面，评论区一片赞叹。
“这才是真神仙啊！”
“林大师那个跟这个一比，就是小儿科。”
关掉她的电脑。
“我们不跟他比这个。他做高端客户，我们就做平民百姓。他讲法力，我们就讲人心。”
拿起我的手机，按下了录制键。
我对着镜头。
“大家好，我是林越。最近有很多人问我，神仙是不是都应该住在九天之上，用法力解决一切问题。”
我把镜头转向窗外繁华的街道。
“但我认为，真正的守护，不是高高在上的施舍，而是融入这片土地，感受它的脉搏。”
视频的最后，我加上了公司的地址和一行字：“三界风水顾问，您身边的守护神。首次咨询免费。”
我把视频发了出去。
赵灵儿同时在各大本地论坛和社交媒体上，用不同的账号发布了一些文章。
《震惊！资本的蛮横入侵，正在威胁我们城市的灵脉！》
《揭秘天尊投资背后的真相：是神仙的恩赐，还是利益的掠夺？》
《我们需要的，是点石成金的法术，还是一个能陪我们解决问题的人？》
接下来的几天，我没有待在办公室。
我去了城西的老人活动中心。
一个老大爷的旧收音机坏了，我用一缕仙力，接上了里面一根断掉的电线。
收音机里传出了清晰的戏曲声。
我去了市郊的农田。
赵灵灵用她土地神的本源神力，催生了一小片快要枯死的菜苗。
绿油油的叶子重新焕发生机。
我去了城区的流浪动物收容所。
我们用王德发赔偿的违约金，买了一百袋猫粮和狗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