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镜子抱怀里，像抱一台自动提款机。
顾莺在镜里抖了抖：
"你干嘛？"
顾影："带薪哭，走，搬家。"
"从今天起，老娘住你隔壁。"
"你哭一声，我数一块灵石。"
"哭到天道破产，咱俩再谈谁活谁死。"
顾莺张了张嘴，没来得及反驳——
顾影已经扛着镜子，大步往寝殿走。
夕阳把她影子拉得老长，像一条黑狗，咬住天边的光。
镜子里的姑娘，看着她的背影，忽然弯唇，低低笑了一声。
"顾影，"她轻声道，"你可别后悔。"
咔嚓——
镜面又裂一道缝。
冷光渗出，落在顾影脚边，像一枚预告：
真正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第二章 互穿
“咚——”
镜子被顾影一把撂在榻上，震出回声。
她抬手，啪嗒，把锁扣扣死。
顾莺在里头拍玻璃：“放我出去！”
顾影掏掏耳朵：“吵啥，先签劳动合同。”
她撕下一条帐纱，蘸墨，写——
【甲方：顾影】
【乙方：顾莺】
【合作内容：乙方每掉一颗小珍珠，甲方保底三块灵石，五五分成。】
【违约者，胖十斤。】
顾莺看完，泪腺当场加班：“你欺负人！”
叮！灵石+1。
顾影把灵石抛高高，笑得牙花子闪光：“宝贝，继续，别停。”
门外小师妹颤声：“师姐，掌门喊你去前殿挨骂。”
顾影：“收到。”
她顺手把镜子塞床底，拍拍灰：“乖乖哭，等我回来数钱。”
顾莺：“......”
……
前殿，乌泱泱一群人。
掌门白胡子炸成蒲公英：“顾影！你当众骂天道，想拉全宗陪葬？”
顾影站得笔直，张嘴就来：“报告，我骂的是甲方。”
全场安静。
长老甲小声：“甲方是啥？”
顾影：“给钱的是爹。”
众人秒懂，齐刷刷看掌门——宗门最大的甲方。
掌门胡子一抖，差点原地升天。
罚，必须罚。
“去思过崖抄经三百遍！明日日出前交！”
顾影：“可以，给灵石吗？”
掌门：“......”
灵石当然没有，但有剑。
轰——
威压砸下，顾影膝盖一软，差点跪。
她咬牙，把血往肚里咽，心想：行，你给老娘等着。
……
夜，思过崖。
风跟老板一样冷酷，刀刀往脸上扇。
顾影蹲在地上，拿树枝划拉：抄个屁，老娘默写 KPI。
刚写两行，床底的镜子突然发光。
顾莺声音飘出来：“顾影，我冷。”
顾影：“冷就哭，哭就暖。”
顾莺：“......”
叮！灵石+1。
顾影哈口气，把灵石贴脸上，当暖宝宝。
顾莺小声：“我们换身体吧，就现在。”
顾影挑眉：“凭啥？”
“你替我抄经，我替你加班。”
“成交。”
两人同时伸手——
啪！
镜面碎成白雾，一股巨力把顾影拽进去。
天旋地转。
再睁眼——
她成了镜中人。
对面，"顾影"活动手腕，笑得又软又欠：“嗨，影子，好好享受我的夜生活。”
顾影：“......”
顾莺顶着她的壳子，蹦蹦跳跳走了。
留下一句：“记得哭哦，灵石别独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