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她微微一笑，那笑容，却比西伯利亚的寒风还要冷。
「林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我刻意加重了「林小姐」三个字。
林晚的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
她扶着桌子，嘴唇颤抖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旁边的顾言，也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他指着我，声音因为愤怒和恐惧而变了调。
「是你！是你一直在背后搞我！」
他终于明白了。
那个将他逼入绝境，让他焦头烂额的神秘对手，竟然就是他一直看不起，以为可以随意拿捏的「软饭男」。
这个认知，比让他公司破产还要让他难以接受。
我懒得看他那副丧家之犬的样子，将目光转向已经彻底呆滞的林建国。
「林董事长，我们现在可以开始谈了吗？」
我的声音，打破了会议室里死一般的沉寂。
林建国如梦初醒，他看着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震惊，有疑惑，有愤怒，但更多的是一种面对绝对力量时的无力感。
他艰难地开口：「你……你就是星辰资本的……陈总？」
「如你所见。」
我将一份文件轻轻推到桌子中央。
「这是我的团队做的收购方案。我准备以个人名义，收购你手中持有的林氏集团35%的股份，加上我已经在二级市场收购的15%，我将拥有林氏集团50%的控股权。」
「什么？」林建国失声叫道，「你要控股我们公司？」
「不是控股，是收购。」我纠正他，「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拒绝，然后等着银行来查封你的公司，最后宣布破产清算。到时候，你将一无所有。」
我的话，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林建国的心上。
他颓然地坐回椅子上，面如死灰。
他知道，我说的都是事实。
他已经没有选择了。
要么，拿着一笔钱体面离场。
要么，背着一身债务，凄惨收场。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林晚突然冲了过来。
她绕过会议桌，双手撑在我的面前，眼睛通红地瞪着我。
「陈默！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是在报复我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的声音尖锐，带着哭腔，充满了质问。
我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报复？林小姐，你太高看自己了。对我来说，这只是一场生意。」
「生意？你把我们三年的婚姻当成生意？」她歇斯底里地吼道。
「是你先把它当成交易的。」我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为了五千万，就可以把它卖给别的男人。现在，我只是把它买回来而已。」
我的话，像一把最锋利的刀，狠狠地插进了她的心脏。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
「不……不是的……我没有……」她语无伦次地辩解着，眼泪终于决堤而出。
我看着她流泪的样子，心里没有半分波澜。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张特助，」我不再看她，转头对身边的助理说，「如果林董事长十五分钟内做不了决定，我们就启动B计划。」
「是，陈总。」
所谓的B计划，就是直接联合银行和所有债权人，对林氏集团进行强制破产清算。
那样的结果，对林家来说，将是毁灭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