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国浑身一颤，他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
他看了一眼自己失魂落魄的女儿，又看了一眼桌上那份决定林家命运的合同，脸上露出了无比痛苦和挣扎的神色。
最终，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坐在椅子上，用嘶哑的声音说：
「我签。」
5
当林建国颤抖着手，在股权转让协议上签下名字的那一刻，整个会议室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这意味着，从这一秒开始，这家承载了林家几代人心血的公司，正式易主。
而它的新主人，是我，陈默。
那个被他们全家看不起，被林晚当成傻子一样欺骗的前女婿。
林晚呆呆地看着那份协议，眼泪无声地滑落，她想说什么，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她亲手将自己的丈夫推开，也亲手葬送了自己家族的未来。
而一直站在旁边，如同一个局外人的顾言，此刻的脸色比死人还要难看。
他原本的猎物，转眼间变成了别人的囊中之物。
而他自己，也从一个猎人，变成了一个即将被清算的失败者。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不甘。
「陈默！你别得意！你以为这样就赢了吗？你毁了我，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他突然像疯了一样，朝我扑了过来。
然而，他还没靠近我，就被我身后的两个保镖一左一右地架住，动弹不得。
我甚至没有站起来，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顾言，游戏结束了。你挪用远扬集团公款，进行内幕交易，恶意做空，这些证据，我的律师团队会在半小时后，交给警方和证监会。你下半辈子，就在牢里好好反省吧。」
我的话，像是一道催命符，让顾言瞬间停止了挣扎。
他瘫软在地上，眼神空洞，嘴里喃喃自语：「完了……全完了……」
挪用公款，内幕交易，任何一条，都足以让他万劫不复。
我不再理会这个已经废掉的人，目光转向林晚。
她正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我，那眼神里有悔恨，有痛苦，有哀求，还有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依赖？
真可笑。
直到此刻，她还以为能用过去的情分来打动我吗？
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的领口，准备离开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
「陈默！」
林晚突然叫住了我。
她擦干眼泪，快步走到我面前，拦住了我的去路。
「我们谈谈，好吗？就我们两个人。」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祈求。
我看着她，沉默了几秒。
「可以。去你办公室吧。」
我倒想听听，她还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林家的其他人，已经被我的团队「请」出了会议室，瘫软如泥的顾言也被保镖拖了出去。
偌大的会议室，只剩下我和她。
走进曾经属于林建国的董事长办公室，林晚反手关上了门。
她没有坐，只是站在我对面，低着头，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陈默，对不起。」
许久的沉默后，她终于开口，声音嘶哑。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骗你，不该跟顾言……我不求你原谅我，我只求你，放过我爸爸，放过我们家公司，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