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门在她身后合上,映出我呆立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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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六点,我站在帝景苑 2802 门前,掌心沁出的汗渍在门把手上洇出浅印。玄关处传来细碎的脚步声,门开的瞬间,雪松与玫瑰交织的淡香扑面而来 —— 不是她惯常的香奈儿,而是更私密的居家香氛。
张娜娜穿着米白色针织衫,领口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链,发丝松松挽成低髻,几缕碎发俏皮地垂在耳侧。这是我第一次见她穿休闲装,针织衫下的肩线依然挺直,却比西装革履时多了份温柔的弧度。
"愣着干什么?" 她笑着拽住我的手腕,指尖划过我衬衫袖口的纽扣,"不是说好了今晚没有工作?" 她的指尖带着厨房的暖意,让我想起中午在茶水间,她悄悄往我保温杯里放的枸杞 —— 那时她正对着电脑审批千万级的合同,余光却瞥见我揉眼睛。
玄关到厨房的走廊铺着波斯地毯,壁灯的暖光里,她忽然转身,鼻尖几乎蹭到我下巴:"先说好,今晚不许提专利案,不许看工作邮件。" 她晃了晃手里的遥控器,天花板上的水晶灯突然暗下来,取而代之的是餐桌中央的烛台,"现在你只是周明轩,我只是张娜娜。"
餐桌上摆着奶油蘑菇汤、香煎鳕鱼和半瓶醒好的梅洛红酒。我看着她熟练地切分牛排,银叉在瓷盘上划出优美的弧线,忽然想起三年前团建,她在烧烤架前被油烟呛到咳嗽,却坚持要给员工烤鸡翅的模样。那时我以为女强人永远高高在上,却不知她藏着这样的生活气息。
"尝尝看," 她递来一块鳕鱼,指尖不小心沾上酱汁,"特意跟五星级酒店的主厨学的。" 我咬下时,她正用指腹擦拭我唇角的油渍,动作自然得仿佛我们早已习惯这样的亲密。烛光在她镜片上跳动,映出我微微发红的耳尖。
酒过三巡,她忽然抱着酒瓶晃到落地窗前,月光给她的针织衫镀上银边:"二十岁那年,我在父亲的公司做实习生," 她仰头灌了口酒,喉结在灯光下轻轻滚动,"有次陪客户吃饭,被灌了整瓶白酒,吐在洗手间里没人管。" 她转身时,睫毛上沾着细碎的月光,"后来我学会了藏起醉意,学会了用高跟鞋踩碎所有轻蔑。"
我起身替她披上开衫,触到她后颈的蝴蝶骨 —— 那里有块淡褐色的胎记,像片小小的银杏叶。她忽然转身,温热的掌心贴在我胸前:"但你不一样,明轩。" 她的拇指摩挲着我衬衫下的心跳,"你第一次替我挡酒时,我就想,这个傻子,不知道自己的胃比我还差吗?"
她的气息混着红酒的醇香涌来,我下意识后退半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