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的命,”我的声音压得更低,如同毒蛇吐信,“你得用别的东西还。”
我的目光,缓缓扫过他肥胖的身体,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
然后,匕首再次举起。
这一次,刀尖稳稳地停在了他的右手腕上方。那只手腕上,还戴着那块价值不菲的金表。
江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发出呜咽般的哀求,拼命想把手缩回去。
我的左手如铁钳般扣住他的手腕,死死按在床垫上。
“你说,”我的声音带着一种残忍的平静,像是在讨论天气,“是这只手,在电话里摔了我妈最后的希望?”
刀尖落下,并非刺穿,而是用刀背,冰冷地、沉重地敲击在他腕骨最脆弱的地方。
“咯啦”一声轻响。
“啊——!!!”凄厉得不似人声的惨叫终于冲破了喉咙的阻碍,在卧室里炸开。
腕骨碎裂的剧痛让他像离水的鱼一样疯狂弹动起来,但被我死死按住。
“还是这只手,”我无视他的惨叫,刀背再次抬起,又一次精准落下,敲在同一个地方,碾磨着碎裂的骨头,“签下了用我的五年换来的第一桶金?”
“呃啊——!”他的惨叫变成了破风箱般的嗬嗬声,眼球几乎要瞪出眼眶,全身瞬间被冷汗浸透,剧烈地痉挛着。
我松开手。
他的右手以一个极其不自然的角度软塌塌地垂落下去,红肿迅速蔓延开来。他抱着断腕,蜷缩在床上,发出压抑不住的、野兽般的痛苦呻吟,身体不受控制地打着摆子。
我直起身,冷漠地看着他痛苦的模样,从口袋里掏出那枚最初刻了数字的金币,扔在他扭曲变形的脸旁。
金币在柔软的床单上弹动了一下,发出沉闷的声响,那个“50000”正好朝上。
“医药费。”我说。
“记住这个疼。”我用匕首拍了拍他完好但抖得厉害的左手,“下次,我们来算你左手的账。它好像,也帮你数过不少昧心钱。”
说完,我不再看他一眼。
转身,吹灭了那支还在燃烧的、散发着虚假温馨香气的蜡烛。
房间瞬间陷入更深的黑暗,只有月光勉强勾勒出物体的轮廓,以及床上那个因痛苦和恐惧而不断抽搐的身影。
我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走廊里一片死寂,客房的房门紧闭着。
我走下楼梯,穿过空旷的客厅,打开别墅大门,融入外面清冷的夜风中。
背后那栋奢华的囚笼里,只隐约传来一声声被竭力压抑、却依旧穿透门缝的、绝望而痛苦的呜咽。
夜还很长。
利息,要慢慢收。清冷的夜风像一记耳光抽在脸上,带走别墅里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