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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便利店值夜班时遇到了她。
凌晨两点十七分，自动门"叮咚"一声滑开，冷风裹着香水味灌进来。
我正蹲在货架后面补货，抬头就看见一双踩着Jimmy Choo的脚摇摇晃晃地踩在地砖上。
"欢迎光临。"我条件反射地喊，然后才看清她的样子。
黑色长卷发，红唇，西装外套下是件真丝衬衫，扣子解开了两颗。她眯着眼睛在货架间游荡，像只醉醺醺的猫。
"小姐，您需要帮助吗？"我站起来，拍了拍制服上的灰。
她转过头，目光落在我脸上时突然定住了。那双眼睛在惨白的灯光下亮得吓人。
"你..."她摇摇晃晃地走过来，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不规则的节奏，"新来的？"
"打工三个月了。"我后退半步，她身上的酒气混合着某种昂贵的香水味，熏得我头晕。
她突然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让我皱眉。"长得不错。"她评价道，拇指擦过我的嘴唇，"叫什么名字？"
"浦凡。"我挣开她的手，"您需要什么？我帮您拿。"
"浦凡..."她念着我的名字，舌尖抵着上颚，像在品尝什么美味，"我叫羽魅。"
我点点头，心想这名字真适合她——美得像个妖精，还带着股危险的气息。
羽魅在店里转了一圈，最后拿了瓶矿泉水到柜台结账。我扫完码，她突然说："我钱包丢了。"
"啊？"
"送我回家。"她趴在柜台上，衬衫领口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不然我就投诉你性骚扰。"
我差点笑出声："小姐，现在是谁在骚扰谁？"
她眯起眼睛，突然从胸前抽出一张黑卡拍在台面上："送我回家，这卡里的钱够你四年学费。"
我盯着那张卡，喉咙发紧。上海大学的学费确实让我头疼，助学贷款批不下来，我才不得不在便利店打夜工。
"您喝醉了。"我叹了口气，把卡推回去，"告诉我地址，我帮您叫车。"
"不要车。"她固执地说，"要你送。"
最终我还是妥协了。毕竟让一个醉酒的美女深夜独自回家，确实不太安全。我向店长请了假，扶着她走出便利店。
九月的夜风带着湿气，羽魅靠在我身上，发丝蹭得我脖子发痒。她报了个地址，是外滩附近的高档公寓。
"你多大了？"出租车里，她突然问。
"十九。"
"大学生？"
"嗯，上海大学，大一。"
她轻笑一声，手指卷着我的衣角："处男？"
我差点被口水呛到："这问题太直接了吧？"
"那就是了。"她得意地宣布，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
车停在了一栋玻璃幕墙的豪华公寓前。我扶她下车，她整个人挂在我身上，温热的呼吸喷在我耳畔。
"送我上楼。"她命令道，"不然我就躺在这里睡到天亮。"
电梯里，她突然转身把我按在墙上。我后背贴着冰冷的金属，面前是她灼热的呼吸。
"羽小姐，您真的喝多了。"我试图推开她。
"叫我羽魅。"她纠正道，手指划过我的喉结，"你身上有股好闻的味道，像阳光晒过的棉花。"
我哭笑不得："那是洗衣粉，便利店特价买的。"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顶层。她拽着我走出电梯，指纹解锁了房门。
我站在门口犹豫："送到这里就行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