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涉我太多了。"我站着不动，"我是你男朋友，不是你养的宠物。"
沙龙里瞬间安静。美甲师们低头假装没听见。
羽魅眯起眼睛："你说什么？"
"我说，"我深吸一口气，"我有自己的生活。学业，朋友，正常的社交。你不能像监视犯人一样监视我。"
她缓缓站起来，指甲还没干透。"你觉得我在监视你？"
"不是吗？定位，监听，调查我同学..."
"那是因为有人对你不怀好意！"她突然提高音量，"林雨薇什么背景你知道吗？她父亲是林世诚！"
我愣住。林世诚，羽氏集团的死对头，上个月还爆出商业间谍丑闻。
"你以为她是巧合接近你？"羽魅冷笑，"她连你喜欢黄仁宇都知道，调查得够仔细啊。"
我哑口无言。羽魅的偏执或许过分，但这次她可能真的说对了。
见我沉默，她的语气软下来："我只是想保护你。"
"可我不想活在金丝笼里。"我低声说，"羽魅，我喜欢你，但我需要呼吸的空间。"
她盯着我看了很久，突然转身拿起包："走吧。"
"去哪？"
"买书。"她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不就是《万历十五年》初版吗，我买给你。"
我站在原地，突然笑了。这就是羽魅式的妥协——用更霸道的方式表达歉意。
追出去时，夕阳正好照在她身上。
她回头瞪我："还不快点？"那一瞬间，我发现自己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了这个病娇女总裁。
3
周末的图书馆空荡荡的，我趴在古籍区查阅《万历十五年》的资料。
自从拒绝了林雨薇，羽魅果然给我弄来了初版——花二十八万从拍卖会拍下的签名本。
书就放在我手边，扉页上有羽魅龙飞凤舞的字迹：「给我的小男友，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我嘴角不自觉上扬。这个病娇女总裁，连送礼物都这么霸道。
"真巧啊，浦凡。"
我抬头，林雨薇抱着几本书站在桌前。她今天没化妆，马尾辫，白T恤牛仔裤，清纯得像换了个人。
"我刚好来还书。"她指了指我旁边的空位，"能坐这儿吗？"
我下意识摸手机——羽魅的监控程序像个无形的枷锁。但林雨薇已经坐下，身上飘来淡淡的栀子花香。
"你最近很少来上课。"她翻开一本《明史》，"大家都说你被富婆包养了。"
我呛了一下："我在谈恋爱，正常的那种。"
"是吗？"她歪头看我，"那为什么她不准你和我说话？"
我心跳漏了一拍。羽魅警告林雨薇的事，她怎么会知道？
"我爸爸和羽魅是商业伙伴。"她轻声说，"他告诉我，羽魅有严重的控制欲，上一个男友差点被她逼疯。"
我的手攥紧了书页。羽魅从没提过前男友。
"你看，"林雨薇指了指我的手机，"她是不是在监听我们？"
仿佛为了验证她的话，手机突然震动。羽魅的来电显示像道催命符。我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
"立刻到图书馆西门。"羽魅的声音冷得像冰，"老陈在等你。"
我看向窗外，那辆黑色宾利不知何时已停在路边。挂断电话，林雨薇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她监视你的一举一动，这正常吗？"她递给我一张纸条，"如果需要帮助，打这个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