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剧结局后，道侣夜凌厌烦了我。
结为道侣这些年，我墨鸢和他夜凌成为了所有人的模范道侣。
可是我发现，夜凌突然身染魔气。
在发现他用我的功德供养魔道女子苏瑶儿时，我平静的看着他：
【我们解除道侣之约吧。】
毁约之日，夜凌低声耳语：“你回不去了，何必如此。”
“不会，我马上就回去了。”
01
“我们解除道侣之约吧。”
我平静地看着他，仿佛只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夜凌愣住了，似乎没听清我说什么。
他挥手打翻我刚端到他面前的灵药，眉宇间是我从未见过的烦躁。
“百年了，还是这些，寡淡无味。”
盛着汤药的白玉碗摔在地上，四分五裂，药汁溅湿了我的裙角。
我低头看着裙摆上的污渍，心里一片冰凉。
这是我用自身灵气，辅以百种天材地宝，为他温养仙骨熬了整整一百年的药。
他曾说，这是世间最美的琼浆。
如今，却寡淡无味了。
他躺在万年寒玉床上，闭着眼，像是自言自语。
“真怀念万魔渊的日子，虽然痛苦，但每一刻都充满了极致的挑战。”
“早知道就不这么快回来了，还能多感悟几年魔道真意。”
他侧过头，终于睁开眼看我，眼神里带着一丝理所当然的倨傲。
“反正，你也离不开我。”
这句话，像一根淬了剧毒的冰针，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是啊。
我离不开他。
百年前，我从现代社会穿越到这部修仙短剧里。
做天道的任务，我以百年功德为祭，将堕入魔道的他从万魔渊中换回。
功德燃尽，积分花完。
我与天道的缘分也尽了，再无法飞升，也无法入轮回。
只能作为他的道侣，永远留在这方仙界。
我曾以为这是最浪漫的誓言。
现在才知道，这是最恶毒的诅咒。
我强压下心口的翻江倒海，默默蹲下身，收拾地上的碎片。
指尖被锋利的瓷片划破，血珠渗了出来。
我看着那点殷红，突然想起了百年前，自己燃烧功德时，血从七窍流出的样子。
那时的我，满心都是救赎他的决绝与欢喜。
夜凌很快便入定了。
仙宫之内，静得可怕。
我看着他俊美却冰冷的侧脸，这个我爱了百年、朝夕相伴的男人，第一次感到了刺骨的寒意。
他开始厌倦了。
厌倦了我，也厌倦了这唾手可得的太平。
辗转难眠间，我忽然闻到了一丝异样的气息。
不是他身上纯净的仙气。
而是一缕……若有若无，极其隐晦的甜腻魔气。
我的心猛地一沉。
“仙尊，”我轻轻推了推他，“近日修炼可有不顺？我感觉你气息有些驳杂。”
他眼皮都没抬一下。
“是你多心了。”
“我道心稳固，能有什么事。”
我不再追问，转身回了自己的寝殿。
结下隔音结界，我终于忍不住，将脸埋进被子里，无声地流下百年来的第一滴泪。
这泪水，不是为他，是为那个曾奋不顾身的我自己。
2
第二日，夜凌与几位曾一同征战的仙君在演武场闲聊。
我照例端着亲手酿的百花仙酒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