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跳如鼓地躲在一旁，看到赵思涵打开柜子，拿出饼干和纸条。赵思涵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露出她惯有的、温柔的微笑。她拿起饼干，轻声对旁边的朋友说：“不知道是谁送的，看起来挺可爱的。”
过青青的心几乎要跳出胸膛，一种巨大的喜悦淹没了他。
然而下一秒，她却看到赵思涵随手将饼干递给了那个朋友：“你饿了吗？给你吃吧，我最近在控制体重。”
朋友开心地接过去：“谢谢思涵！你人真好！”
赵思涵笑了笑，将那张画着栀子花的纸条揉成一团，精准地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过青青愣在原地，仿佛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喜悦瞬间冻结，只剩下冰冷的尴尬和失落。原来她视若珍宝的心意，在对方眼里不过是随意可以转赠甚至丢弃的东西。
她失魂落魄地离开，没有目的地在校园里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偏僻的老教学楼附近。这里平时很少有人来，异常安静。
忽然，一只手从后面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吓人。
过青青惊恐地回头，对上了葛路优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你……你干什么？”她试图挣扎，手腕却被攥得更紧，传来阵阵痛感。
葛路优一言不发，强行将她拉进旁边一间废弃的音乐教室。教室里弥漫着灰尘和旧木头的味道，夕阳透过积灰的窗户照进来，光线昏黄暧昧。
“离他远点。”葛路优的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情绪起伏。
“谁？白云山？”过青青又怕又困惑，“我没有……”
“有没有，你心里清楚。”葛路优将她抵在墙上，身体逼近，冰冷的视线锁住她，“也别再做那些无聊的事。”
过青青一惊，他是指……给赵思涵送东西？他怎么会知道？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的眼神，你的动作，一切。”葛路优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冰冷的触感让她浑身一颤，“全都告诉我了。”
他的目光偏执而专注，仿佛她是显微镜下唯一的标本。
“听着，”他低下头，气息喷在她的耳廓，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你是我的。从你第一次用那种眼神看我的时候，就是了。”
过青青吓得脸色苍白：“你疯了……”
“也许吧。”葛路优居然轻笑了一下，但那笑容让人不寒而栗，“所以，别试图挑战一个疯子的耐心。离白云山远点，离赵思涵也远点。你的眼睛，只能看着我。”
说完，他松开了她，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转身走出了教室。
过青青顺着墙壁滑坐到地上，心脏疯狂地跳动，手腕上还残留着被紧握的痛感和他指尖的冰凉。恐惧席卷了她，但在这极致的恐惧之下，在他那句“你是我的”强势宣告之下，一丝极其微弱、极其异样的悸动，如同毒蛇般悄然探出头，舔舐着她的神经。
她害怕他，但那一刻，她确实被他牢牢地“看见”了。这种强烈到扭曲的注视，是她从未体验过的。
三、
葛路优的“警告”像一道冰冷的枷锁，套在了过青青的脖子上。她开始真正害怕这个阴郁的男生，刻意躲避着他。但越是躲避，她越是发现自己无处不在他的视线之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