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未注意到，在蛋糕内部，靠近中心的位置，有几处奶油的颜色似乎比周围更深一点点，质地也显得更“湿润”一些。那是被注射器精准注入的、高浓度的蓖麻毒素提取物，无色无味，完美地融入了甜美的奶油之中。每一处“湿润”的痕迹，都足以让一个成年人在极度的痛苦中走向衰竭。
沈澈吃完碟子里的蛋糕，又喝了几口桌上的矿泉水，感觉胃里舒服了些。他擦了擦嘴角，将碟子和叉子丢进垃圾桶，便不再理会剩下的蛋糕，重新专注于电脑屏幕上的工作。阳光暖洋洋地照在他身上，办公室里弥漫着淡淡的奶油甜香和消毒水的味道，一片宁静祥和。
第五章
几天后的一个清晨，“澈然口腔”诊所刚开门不久，那份宁静就被彻底打破了。
沈澈的独立办公室里，传出压抑的、痛苦的呕吐声，还夹杂着剧烈的咳嗽。前台护士和几位早到的助理医生面面相觑，脸上都带着惊疑。沈医生一向注重养生，身体极好，从未见他这样过。
“沈医生？您没事吧？”护士长壮着胆子，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门内呕吐声稍歇，传来沈澈嘶哑得变了调的声音：“……没事……可能……吃坏东西了……”声音断断续续，气若游丝，完全没了平日的从容。
护士长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开了门。眼前的景象让她倒吸一口冷气。
沈澈瘫坐在宽大的办公椅里，脸色是一种骇人的蜡黄，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冷汗，头发被汗水浸湿，凌乱地贴在额角。他一手死死按着上腹部，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身体因为剧烈的疼痛和恶心而无法控制地佝偻着、颤抖着。昂贵的羊绒衫前襟沾着呕吐物的污渍，地上也是一片狼藉。空气中弥漫着酸腐的气味。
“沈医生！”护士长惊呼一声，冲了进去。其他几个听到动静的医护人员也围拢到门口，看到沈澈的样子，都惊呆了。
“快！叫救护车！”护士长一边扶住沈澈摇摇欲坠的身体，一边朝门口喊。
沈澈似乎想说什么，嘴唇翕动着，却只发出嗬嗬的抽气声。他猛地又弯下腰，对着桌下的垃圾桶剧烈地干呕起来，却只吐出一点黄绿色的胆汁。他的身体筛糠般抖动着，冷汗像小溪一样顺着鬓角往下淌。
“澈！你怎么了？！”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