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莓味的嗝涌到喉咙口。我伸出小短手去够手机："花花绿绿，好看。"
厉墨城抬高手机。他西装口袋露出半截文件，我瞥见"脑部扫描"和"异常神经元活动"几个词。
苏明月突然从泳池爬出来，湿裙子在地上拖出蜿蜒水痕。她扑向厉星澜："是你！你一直在帮她——"
厉星澜侧身避开。苏明月摔在瓷砖上，手表磕出裂痕。倒计时还在走：00：03：49。
弹幕突然乱码，变成大片的雪花点。我后颈的芯片开始发烫，像块烧红的铁。
"困困。"我揉着眼睛往厉墨城怀里钻，"糖糖要听睡前故事。"
他单手抱起我，另一只手突然拽住厉星澜的领带："书房。现在。"
弹幕最后挣扎着闪过一行：【警告！系统开始修复剧情线】。泳池边的射灯突然全部转向，刺得人睁不开眼。苏明月的手表发出滴滴声，倒计时加速跳动。
厉星澜的书房有股冷冽的松木味。我被他扔在真皮沙发上时，发现扶手上刻着行小字：第七次轮回。
"解释。"厉墨城把手机砸在茶几上。屏幕裂了，但那个金融模型还在闪烁。
厉星澜慢条斯理地擦眼镜。他解开袖扣时，我看见他小臂内侧纹着密密麻麻的时间节点——全是前世重大金融危机的日期。
"妹妹。"他突然捏住我脸颊，"奶油沾到头发了。"
我这才发现右鬓角黏糊糊的。是半夜偷吃冰淇淋时蹭到的。
弹幕突然恢复：【啊啊啊兄妹对峙】【萌宝掉马现场】【手表倒计时是什么】。厉星澜的指尖在我耳后轻轻一刮，那块芯片突然停止发烫。
"重生的不止你一个。"他声音轻得像羽毛，"但只有我活到第七次轮回。"
厉墨城的钢笔尖戳进实木桌面。墨水晕开像滩血。
"星澜。"他每个字都淬着冰，"你电脑里的时间旅行论文，是真的？"
弹幕炸了：【高能预警】【原著没有这段】【世界观要崩】。苏明月的手表倒计时走到00：01：00，警报声隔着门板传来。
厉星澜突然笑了。他拉开抽屉，拿出个插着蜡烛的草莓蛋糕："糖糖三岁半生日快乐。"
蜡烛火光里，我看见他瞳孔中跳动的数据流。那不是人类该有的眼神。
"系统在清除异常数据。"他切蛋糕的手很稳，"苏明月的手表是倒计时，当它归零——"
整栋别墅突然震动。书房的投影仪自动开启，画面里是苏明月疯狂大笑的脸。她站在总电闸前，手里举着汽油桶。
"一起死吧！"她尖叫着点燃打火机，"反正这个世界是假的！"
弹幕变成血红色：【终极剧透：原著是虚拟世界】【所有角色都是AI】【萌宝是病毒程序】。厉星澜的蛋糕刀突然插进投影仪，火花四溅中，我看见他后颈亮起和我一样的芯片蓝光。
厉墨城突然把我塞进保险柜。黑暗降临前，我听见他说："别怕，爸爸修过核潜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