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如刀，刀刀见血！
“啊！”沈明月彻底被激怒了，理智崩断，尖叫一声竟想扑上来，“我撕了你的嘴！”
【叮！收获来自沈明月的【暴怒】+300！能量充沛，请宿主再接再厉！】
沈清辞眼底冷光一闪，正要动作，门外却传来一声威严的咳嗽。
“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
柳氏扶着丫鬟的手，沉着脸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绛紫色缠枝纹襦裙，头戴赤金头面，保养得宜的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悦，一进来就先瞪了沈明月一眼，暗含警告。
沈明月立刻收敛了凶相，变脸般瞬间泪如雨下，扑到柳氏身边：“母亲！您要为女儿做主啊！姐姐她、她落水后像是变了个人，不仅污蔑我推她，还、还辱骂我姨娘……”
柳氏看向床上的沈清辞，目光锐利地审视着。这个继女，今日似乎的确不同往日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了。
沈清辞却先发制人，微微喘息，露出虚弱又委屈的神情，抢在柳氏开口前轻声道：“母亲明鉴，女儿方才醒来，身子不适，脑子也昏沉。只是想起落水时的恐惧，心中后怕，才与妹妹争辩了几句。妹妹便说我变了，要扑过来……女儿也不知何处惹恼了妹妹。”
她语气柔软，却巧妙地把“辱骂姨娘”和“扑过来打人”的重点模糊掉，反而凸显了沈明月的咄咄逼人和自己的可怜。
柳氏蹙眉，她自然更信自己的女儿，但沈清辞这话也挑不出错处。
【叮！收获来自柳氏的【不悦与怀疑】+100！】
沈清辞心中冷笑，面上却愈发显得苍白脆弱。
柳氏压下心头不快，板着脸道：“清辞，你大病初醒，休要胡言乱语，好生歇着才是。明月也是关心则乱，姐妹之间哪有隔夜仇？此事休要再提了！”
又是这样和稀泥，偏帮到底。
若是前世，沈清辞只怕又要忍气吞声，暗自垂泪。
但如今——
她抬眼，直视柳氏，声音不大，却清晰无比：“母亲说的是。姐妹之间确实不该有隔夜仇。”
柳氏脸色稍霁。
却听沈清辞继续慢悠悠地道：“毕竟，有仇，我通常当场就报了。”
柳氏和沈明月同时愣住，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叮！收获来自柳氏的【震惊与恼怒】+200！】
【叮！收获来自沈明月的【惊骇与愤怒】+250！】
沈清辞感受着脑海中接连响起的提示音，一股前所未有的畅快感流遍四肢百骸。
她缓缓躺了回去，闭上眼，唇角勾起一抹冰冷而绚烂的弧度。
好戏，才刚刚开始。
半月后，深秋的寒意被宫中一场盛大的重阳宴驱散。
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御花园内，菊花开得正盛，千姿百态，香气馥郁，与酒香、食物香气以及贵族男女身上的熏香交织在一起，织成一张奢靡繁华的网。丝竹管弦之声悠扬悦耳，身着华服的官员及其家眷们三三两两，言笑晏晏，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
沈清辞坐在相对偏僻的一角，穿着一身并不算起眼的湖蓝色绣缠枝莲纹襦裙，发间只簪了一支素银嵌珍珠的簪子，与周围环佩叮咚、珠光宝气的贵女们相比，显得格外素净，甚至有些寒酸。
这是柳氏和沈明月“精心”为她挑选的衣饰，美其名曰“病体初愈不宜张扬”，实则无非是想让她在今日这重要场合黯然失色，沦为陪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