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月则打扮得光彩照人，一身鹅黄色缕金百蝶穿花云锦裙，头戴赤金点翠步摇，顾盼生辉，正与几位交好的贵女说笑，目光时不时瞥向沈清辞这边，带着毫不掩饰的优越感和一丝等着看好戏的恶意。
【叮！收获来自沈明月的【轻蔑与期待】+30！】
系统提示音在脑中响起，沈清辞端起面前的菊花茶，轻轻呷了一口，掩去唇角一抹冷嘲。
陪衬？今日谁是谁的陪衬，还未可知。
她的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场中。父亲沈弘坐在不远处与同僚寒暄，对她这个“不起眼”的嫡女并未投来多少关注。柳氏正与几位夫人谈笑风生，八面玲珑。
而在宴会上首，皇室成员区域，一道冷峻的目光似乎若有若无地扫过她这边。
是萧衍。
他穿着一身玄色暗金纹亲王常服，身姿挺拔如松，面容俊美却冷硬，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凛冽气息。他独自坐在案后，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与周围的热闹格格不入，仿佛一座孤冷的峰。
沈清辞记得他。前世，这位权势滔天却深居简出的靖王殿下，最终似乎也卷入了一场腥风血雨，结局未卜。但他此刻为何会注意到自己？沈清辞心下微凛，迅速收回了目光。
宴至酣处，少不了才艺助兴。
果然，很快便有贵女按捺不住，或抚琴，或起舞，或提笔作画，争奇斗艳，引得阵阵喝彩。
沈明月早已准备多时，见气氛热烈，便盈盈起身，向帝后行礼，声音娇柔：“陛下，娘娘，臣女不才，愿献舞一曲，为陛下娘娘助兴，恭祝重阳。”
她准备的是一曲《霓裳羽衣舞》，身段柔软，舞姿曼妙，水袖翻飞间，确实引得众人目光聚焦，赞叹不已。一舞毕，满堂彩声。
沈明月脸颊泛红，眼含得意，谢恩之后，却并未立刻回座，而是目光一转，看向了沈清辞的方向，声音愈发甜美：
“陛下，娘娘，今日重阳佳节，姐妹同乐方显美满。臣女的姐姐清辞，自幼习琴，琴艺远胜于臣女，不知可否请姐姐献奏一曲，让我等一饱耳福？”
瞬间，所有目光都聚焦到了沈清辞身上。
有好奇，有探究，更多的是看好戏的玩味。谁不知道沈家嫡女前些日子落水大病一场，据说身体至今未愈，且她素来名声不显，才艺平平。沈明月此举，分明是要把她架在火上烤！
柳氏在一旁假意嗔怪：“明月，休要胡闹，你姐姐身子才好些……”眼底却藏着纵容。
沈弘皱了皱眉，似乎觉得不妥，但并未出声阻止。
高座上的皇帝似乎来了点兴趣，看向沈清辞：“哦？沈爱卿，你家还有一位才艺出众的千金？既然如此，便奏来一听。”
【叮！收获来自沈明月的【恶意与期待】+100！】
【叮！收获来自在场贵女/子弟的【好奇/幸灾乐祸】+200！】
沈清辞心中冷笑，果然来了。
她缓缓起身，行礼，姿态从容，并无半分慌乱：“陛下有命，臣女不敢推辞。只是臣女琴艺粗陋，恐污圣听。既然妹妹盛赞，臣女便献丑了。只是方才见妹妹一舞，宛若天人，臣女斗胆，想借舞献曲，不知妹妹可愿再舞一曲，与臣女合演一出《剑器行》？”
《剑器行》？那需要舞者手持双剑，舞姿刚柔并济，气势磅礴，与沈明月方才娇柔的舞蹈截然不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