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姐姐误会了，”沈清辞声音清晰，带着几分无奈，“我并非轻狂，只是想起落水之事，心中有些感慨罢了。若非侥幸被人救起，今日只怕也无法在此为陛下娘娘奏曲了。”
她这话头引得太巧，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间又被拉回“落水”这件事上。
皇帝果然追问：“落水？朕似乎有所耳闻，沈大小姐前些日子病了，原是因落水？”
沈清辞正要开口，被喷了喷雾的沈明月却像是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抢着话头，声音带着一股莫名的急切和“坦诚”：
“陛下恕罪！都是臣女的错！是臣女那日见姐姐站在湖边，想着若是她不小心失足……我便能……我便能更得父亲看重，或许还能……还能得到母亲答应我的那套红宝石头面！我、我不是故意推她的，我只是……只是鬼迷心窍了！”
话音落下，满场死寂。
落针可闻。
沈明月自己说完，猛地捂住了嘴，眼睛瞪得溜圆，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她怎么会把心里话全都说出来了？！
柳氏脸色煞白，手里的玉杯“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沈弘猛地站起身，脸色铁青，指着沈明月，气得浑身发抖：“你、你……逆女！”
【叮！收获来自沈明月的【极致恐惧与崩溃】+500！】
【叮！收获来自柳氏的【惊骇与愤怒】+400！】
【叮！收获来自沈弘的【震怒与丢脸】+300！】
【叮！收获来自在场众人的【震惊与吃瓜快乐】+1000！能量爆棚！】
汹涌的能量提示音几乎要挤爆脑海，沈清辞垂下眼睫，掩去眸底深处一闪而过的冰冷快意。
真话喷雾，效果拔群。
这场重阳宴，注定要难以收场了。
她微微抬眼，目光不经意间再次与上首的萧衍相遇。他深邃的眼眸正看着她，那目光锐利得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带着一丝了然，一丝探究，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兴味。
沈清辞心中微微一突。
他……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重阳宴上的风波，如同投入滚油中的冷水，在京城权贵圈里炸开了锅。
沈家二小姐心思歹毒、谋害嫡姐的传闻甚嚣尘上，连带着柳氏治家不严、沈弘教女无方的名声也受损不少。皇帝虽未深究，但一句“沈卿家事还需明晰”的点评，已让沈弘好几日称病未上朝，府内气压低得吓人。
沈明月被盛怒的沈弘禁足于偏僻院落，听说日日哭闹不休，却也无力回天。柳氏又气又恨，一面心疼女儿，一面更要绞尽脑汁挽回沈弘的信任和沈家的颜面，短时间内竟也顾不上再来找沈清辞的麻烦。
沈清辞乐得清静。
她住在愈发显得冷清的院落里，表面看似深居简出，实则通过玉漱和这几日暗中用积分【兑换】的【初级驯兽术】驯服的几只雀鸟，悄无声息地收集着府内外的信息。
【负面情绪吸收系统】的提示音依旧时不时响起，来自沈明月日夜不休的怨恨、柳氏的不甘、沈弘的迁怒，甚至还有京城那些嫉妒她重阳宴上“大出风头”的贵女们的碎念，虽单次数额不大，但细水长流，能量池缓缓增长着。
【当前能量：1210点。】
沈清辞盘算着这些能量能兑换什么。【真话喷雾】虽好，但价格不菲且有时效限制。【霉运符】小打小闹尚可，难以撼动根基。她需要更实际、更长久的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