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婚当天被退婚,塞进花轿替姐嫁给快病死的谨王爷冲喜。
全京城都笑我是捡破烂的棺材子。
谨王爷厌我至极,连盖头都不掀。
我本想摆烂等他一死就守寡过日子,没想到他半夜却摸上我的床……
更没想到他病好后第一件事,竟是求旨娶我阿姐?
行,这王妃我不当了,我揣崽跑路让你悔青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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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云芷。
他们都说我是个棺材子。
意思就是我娘死在棺材里,才把我生出来的。
不吉利。
所以在我阿姐云蓉和谨王爷秦澈订下婚约的大喜日子里,我只能躲在柴房啃冷馒头。
我爹是当朝太傅,官很大。
但我活得连个体面的丫鬟都不如。
因为我娘只是个洗脚婢,被我爹喝醉后拉上|床,才有了我。
她生我的时候难产,没人管,断气后装进棺材准备抬去乱葬岗埋了,结果我在棺材里哭出了声。
这才捡回一条命。
从此,我就成了云府的忌讳,成了全京城的笑话。
今天是我阿姐出嫁的日子。
外面吹吹打打,热闹得要命。
我缩在柴堆里,听着喜庆的喇叭声,心里没啥感觉。
就是肚子有点饿,冷馒头太硬,噎得慌。
突然,柴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我爹,云太傅,穿着崭新的官服,一脸铁青地冲进来。
他身后跟着我那个打扮得跟天仙似的阿姐,还有一群凶神恶煞的家丁。
“把她给我捆起来!”
我爹指着我,声音冷得能冻死人。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几个家丁从柴堆里拖出来,绳子勒得我手腕生疼。
“爹?这是做什么?”我有点懵。
我爹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堆臭狗屎。
“谨王爷快病死了,冲喜的花轿马上到门口,你阿姐不能嫁过去守活寡!”
我阿姐云蓉在一旁哭得梨花带雨。
“爹爹,女儿不要嫁过去守寡,王爷都快咽气了,女儿这辈子就毁了呀!”
我明白了。
谨王爷秦澈,那个战功赫赫却突然重病缠身的王爷,快不行了。
皇帝下旨冲喜,点名要云家嫡女云蓉。
现在他们后悔了,想让我去顶包。
“我不去。”我咬着牙说。
凭什么好事轮不到我,这种跳火坑的事就想起我了?
我爹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打得我耳朵嗡嗡响,嘴里一股血腥味。
“由不得你!你个棺材子,能替云家解难,是你天大的福分!”
“赶紧给她换上嫁衣!盖头盖严实点,别让人看出来换了人!”
我阿姐立刻不哭了,麻利地脱下自己身上的大红嫁衣,嫌恶地扔到我身上。
几个婆子冲上来,扒掉我破旧的灰布裙子,把那身刺眼的红往我身上套。
我拼命挣扎。
“我不穿!放开我!凭什么让我去!”
“凭什么?”我爹冷笑,“就凭你这条贱命是云家给的!就凭你是个见不得光的棺材子!能替云家嫁过去,是你唯一的价值!”
绳子勒进肉里,很疼。
我挣不过他们。
那身嫁衣很重,绣着金色的凤凰,是我阿姐花了半年时间,用金线一针一线绣出来的。
穿在我身上,又大又空荡,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