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则愣了愣，看向苏念。苏念也有些期待，小声说：“要是你有空的话……”
“好。” 陆则答应得很干脆，在画室中央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他显然没当过模特，坐姿僵硬得像块木板，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膝盖上，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前方。苏念拿着炭笔，目光落在他的手上 —— 指节分明，虎口处有淡淡的茧，是长期敲键盘留下的痕迹。她忍不住加重炭笔的力道，把那道茧的阴影画得格外清晰。
四十分钟的写生时间过得很快。下课铃响时，陆则揉了揉僵硬的肩膀，走到苏念的画架前。画纸上的自己眉眼清晰，连指尖的弧度都被细致地勾勒出来，最让他惊讶的是，画中自己的手背上，有一道极淡的光影 —— 正是刚才阳光落在他手上的角度。
“画得很好。” 陆则的声音有些沙哑，他从背包里掏出一张打印纸，递给苏念，“这个给你。”
苏念接过纸，上面是一幅简笔画 —— 一个女生蹲在画架前，笔尖对着画纸，旁边配着一行小字：“比照片更省内存，占存仅 2KB。” 她抬头看向陆则，发现他的耳尖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这是你用代码画的？” 苏念忍不住笑了。
“嗯，用 Python 的 turtle 库写的。” 陆则挠了挠头，“要是你喜欢，我下次可以给你画动态的。”
苏念把简笔画小心翼翼地夹进画夹，放在那两张速写旁边。她看着陆则，轻声说：“我很喜欢，谢谢你，陆则。”
那天晚上，苏念在画室待到很晚。她打开画夹，看着里面的三张画 —— 图书馆的他，未名湖的光影，还有这张简笔画的自己。笔尖在画纸上轻轻划过，她第一次觉得，原来分享自己的画，是这么开心的事。
第 4 章：文创大赛的 “跨系组队”
十二月的校园里挂满了彩灯，一年一度的文创大赛开始报名了。苏念想做一本 “校园四季手账”，把春天的樱花、夏天的荷叶、秋天的银杏、冬天的雪都画进去，可她不会电子排版，更不知道怎么弄线上展示功能。
“要不你找陆则帮忙吧？” 林晓一边帮她整理画稿，一边说，“他不是计算机系的吗？肯定会弄线上展厅。”
苏念犹豫了 —— 她不想总麻烦陆则，可一想到自己的手账能被更多人看到，又有些心动。她拿出手机，犹豫了半天，才给陆则发了条消息：“你有空吗？想跟你说个事。”
陆则的回复很快：“有，图书馆老位置等你。”
半小时后，苏念坐在陆则对面，手里攥着手账的草稿。“我想参加文创大赛，做一本校园手账，但是需要线上展厅……”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生怕陆则拒绝。
“可以，我帮你做。” 陆则的回答很干脆，他拿过苏念的草稿，认真地翻看起来，“你想做什么样的线上展厅？需要留言功能吗？或者加个天气彩蛋？”
“天气彩蛋？” 苏念愣住了。
“就是点击手账里的花朵图案，会弹出当天的天气数据。” 陆则打开电脑，给她看一个简易的网页原型，“比如你画的樱花是三月开的，点击它就会显示去年三月的天气，最高温 18℃，最低温 8℃，晴。”
苏念看着屏幕上的原型，眼睛亮了起来：“这个好！还能加别的吗？比如点击银杏叶，就能看到银杏道的照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