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最近总是有臭鸡蛋味，
我苦口婆心劝奶奶检查一下天然气，毕竟天然气泄露是会死人的。
奶奶却觉得是我嫉妒她买给弟弟的榴莲，
一巴掌狠狠扇在我脸上，
“贱皮子，才读几天书就出来显摆，你弟的榴莲烂了都不给你吃”
我没办法，偷偷把天然气阀门关了，
我爸回来把我打了个半死，
骂我跟私奔的妈妈一样是个贱骨头。
他们去酒店给弟弟过生日，把我锁在家里。
臭鸡蛋味越来越浓，我窒息休克而死。
再次睁开眼，我回到了弟弟生日这天。
1
奶奶的动作顿住了。
她狐疑地抽动鼻子，那股若隐若现的臭鸡蛋味还在空气里飘。
弟弟捂着鼻子嚷嚷：“就是臭！像坏掉的鸡蛋炒狗屎！”
“瞎说什么！”奶奶呵斥他，但眉头紧紧皱起。
她显然也闻到了这股臭鸡蛋味。
她猛地转身，冲向厨房的储物柜，嘴里骂骂咧咧：“肯定是哪个杀千刀的卖了我臭鸡蛋！”
她翻箱倒柜，把一篮子鸡蛋挨个拿起来对着光检查，甚至磕开两个闻。
蛋清蛋黄新鲜透亮。
“奇了怪了……”奶奶嘟囔，脸上有些挂不住。
臭味儿似乎更浓了一点。
弟弟躲在爸爸身后：“奶奶，还是臭……”
爸爸吸了吸鼻子，眼神里也闪过一丝疑虑，但没说话。
奶奶像是找到了发泄口，猛地冲到阳台，对着楼下就开骂：“肯定是楼下老张头那条癞皮狗！又在楼道里乱拉屎！
臭死个人！养不好就掐死算了！”
她骂得中气十足，唾沫横飞，仿佛这样就能把那致命的臭味骂走。
我冷眼看着这一切，心脏在胸腔里平稳地跳动。
这一次，我一个字都不会多说。
奶奶骂累了，叉着腰回来，得意地一扬下巴：“准没错！就是那死狗！味儿散散就好了。”
奶奶看到低着头沉默的我，又是一巴掌扇过来，“死丫头，去把楼道的狗屎铲了”
爸爸松了口气，似乎接受了这个解释。
弟弟被奶奶哄着去切蛋糕。
只有我，清晰地闻到那死亡的甜腻气味，正一丝丝、一缕缕，变得浓郁，
从厨房的方向弥漫开来，无声地包裹住整个客厅。
我甚至能感觉到轻微的眩晕感开始侵袭。
他们笑着，吃着蛋糕，对近在咫尺的危险一无所知。
我低下头，掩住嘴角冰冷的弧度。
就这样吧。
2
蛋糕切了，奶油腻人的甜香混在若有似无的臭鸡蛋味里，变得诡异。
弟弟拍着肚皮，嚷嚷着要去酒店玩游泳池。
爸爸起身拿车钥匙，奶奶忙着给弟弟擦嘴，收拾他的小书包。
没有人看我一眼，仿佛我只是墙角的一件旧家具。
那股熟悉的、令人窒息的绝望感再次漫上心头，比死亡更冷的是被彻底无视的抛弃。
奶奶终于瞥见了我，像是才想起我的存在，眉头立刻嫌恶地皱起，
“你就在家待着，把碗洗了，地拖了。晦气东西，别跟去惹你弟不高兴。”
爸爸没反对，默认了。他甚至没看我，只是催促：“妈，快点，酒店游泳池预约的时间快到了。”
弟弟冲我做鬼脸：“略略略，臭丫头在家吃臭狗屎！我们去吃大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