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惊骇的注视下，坚不可摧的碎灵锥上，出现了一道裂纹。
紧接着，裂纹如蛛网般迅速蔓延。
“砰！”
碎灵锥轰然炸裂，化作无数碎片四散纷飞。
“噗！”
执法长老如遭重锤，法器反噬的恐怖力量瞬间冲入他的经脉。
他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撞在几十米外的大殿石柱上，然后软软滑落在地，当场昏死过去。
全场，死寂。
针落可闻。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那可是金丹后期的执法长老，那可是上品刑具碎灵锥！
竟然……就这么碎了？
人，也废了？
高台之上，重华脸上的冷酷笑容僵住了。
她惊得从宗主宝座上猛然站起，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按住我肩膀的两名弟子，早已吓得魂不附体，双手筛糠般抖动着，却忘了松开。
我轻轻动了动肩膀。
“滚。”
一个字，蕴含着莫名的威压。
那两名弟子惨叫一声，如遭雷击，身体不受控制地被震飞，摔在地上人事不省。
我缓缓地，站直了身体。
随着我的动作，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势，从我体内苏醒。
那不是灵力，不是威压，而是一种更本源，更高级的存在。
它像山岳一样厚重，像深海一样浩瀚。
轰！
大乘期的威压，没有任何保留，瞬间笼罩了整个审判大殿。
这一刻，天地震动，风云变色。
大殿内，所有修为在元婴期之下的弟子，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被这股恐怖绝伦的气势死死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他们的身体，他们的灵魂，都在这股力量面前颤抖，匍匐。
离我最近的柳妙音和白芷儿，首当其冲。
“咔嚓！”
柳妙音手中的秋水剑，发出一声哀鸣，剑身寸寸断裂。
白芷儿更是脸色惨白，七窍中都渗出了鲜血，手中的丹药瓶直接被压成了粉末。
她们引以为傲的修为，在这股力量面前，脆弱得像纸一样。
整个大殿，除了我，只有高台上的重华和几位元婴期长老还能勉强站立。
但他们也都在瑟瑟发抖，脸色煞白如纸，仿佛随时都会跪下。
重华的身体晃了晃，用尽全力才没有从高台上跌落。
她死死地盯着我，眼中充满了惊恐与费解。
“大乘……这怎么可能？！”
“你……你怎么会是大乘真仙？！”
她的声音尖利，充满了不敢置信。
我抬起眼，平静地看着她，看着这个我曾经最敬爱的师尊。
我的声音，淡漠如水。
“就这点本事，也想废我？”
03
清算，现在开始。
我的目光，第一个落在了柳妙音身上。
她被我的威压压制得半跪在地，手中的断剑散落一旁，嘴角挂着血丝，脸上写满了惊恐。
曾经的天之骄女，此刻狼狈不堪。
我一步步向她走去。
我的脚步很轻，但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脏上。
“柳妙音。”
我轻声唤着她的名字。
“你还记得吗？十五年前，你困于剑道瓶颈，迟迟无法领悟剑心。”
“是我，孤身一人，攀上万仞绝壁，为你寻来了那株千年难遇的剑心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