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信,信纸上是江漫歪歪扭扭的字迹,通篇都在说自己有多后悔,恳求我的原谅,言辞恳切。
但我很清楚,这不过是困境下的权宜之计。
我内心毫无波澜,随手将那封信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你!”江涛的脸色涨红。
一旁的江母眼疾手快,像饿虎扑食一般冲上去,从垃圾桶里抢出那封信,小心翼翼地抚平褶皱,随即对着我痛哭流涕:
“你这个女人怎么一点人心都没有!漫漫在里面受苦,写信给你道歉,你竟然就这么扔了!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我冷眼旁观她的表演,淡淡开口:“除非江漫是真心悔过,否则一切免谈。”
江涛眼睛一亮,急忙追问:“怎样才算真心悔过?你说,只要我们能做到,一定照办!”
我迎上他的目光,说出我的条件。
“很简单,让她亲自录制一个道歉视频,把她无证驾驶,对我恶语相向的事情原原本本说清楚,公开发布。”
江涛愣住了。
江母的哭嚎也停了。
公开道歉视频,这意味着江漫的人生将留下一个公开的污点。
江涛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求女心切还是占了上风。
他咬了咬牙,点头道:“好!我答应你!只要你肯原谅漫漫,让她录!”
江母满脸不情愿,想说什么,却被江涛用眼神制止了。
他拉着母亲到一旁,低声劝说了许久。
最终,江母妥协了。
他们都以为,只要照我说的做了,我就会原谅他们,这件事就能翻篇,一切都会回到原来的样子。
5.
十五天后,江漫被放了出来。
拘留所的日子并不好过,她整个人瘦了一圈,脸色憔悴,眼底带着怯意和怨恨。
一回到家,江涛就把她按在客厅的沙发上,对着我。
“漫漫,快,给你苏阿姨道歉。”江涛催促道。
江漫不情不愿地抬起头,眼神闪躲,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对不起。”
“大声点!拿出你的诚意!”江涛厉声呵斥。
江母心疼地搂住孙女,一边为她擦拭眼泪,一边用淬了毒的眼神瞪我,那目光仿佛在说,都是你这个毒妇害的。
看着眼前这一幕,我忽然想起了去年的结婚纪念日。
那天我精心准备了烛光晚餐,等来的却是江涛一个匆忙的电话。
他说江漫突然想吃城西那家店的蛋糕,他得去买。
城西离家有两个小时的车程,他让我自己先吃。
我一个人守着一桌子渐渐冷却的菜肴,直到半夜他才回来。
他没有丝毫歉意,只把蛋糕往桌上一放,轻描淡写地说:“孩子难得开一次口,我总不能不满足她。”
从那一刻起,我就明白了,在这个家里,我永远排在江漫之后。
我的感受,我的期待,在他眼里一文不值。
“道歉视频,现在就录。”我收回思绪,冷声开口。
江涛打开录像功能。
在江涛严厉的目光逼视下,江漫像个提线木偶,对着镜头,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