键盘上又多了几行代码，但华勇根本不知道在写什么。编译器报错，红色提示布满屏幕。
"兄弟，语法都错了。"小陈探头看了眼，"你今天魂都不在这儿。"
华勇删掉重写，注意力又飘走了。想起沈婉清朗诵《春江花月夜》的样子，那种古典美让他心跳加速。2019年再也找不到这样纯净的女孩了。
"华勇！"
张教授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整个实验室都在看着他。
"作业完成了吗？"张教授走到他电脑前，看了眼屏幕，"就这几行？其他同学都快做完了。"
华勇脸烫如火烧。屏幕上只有几行带语法错误的代码。"对不起老师，我..."
"下课后到我办公室。"张教授表情严肃，"你最近表现让我很担心。"
实验课结束，华勇拖着沉重脚步走向办公室。每一步都在提醒他，现实生活正在失控。
"坐。"张教授指了指椅子，"华勇，你成绩这学期下滑严重。数据结构期中才72分，软件工程课设也没按时提交。今天更是心不在焉。怎么回事？"
华勇低头，不知道怎么回答。总不能说自己每晚穿越到1995年谈恋爱吧？
"是家里有困难？"张教授语气温和些，"经济问题的话，学校有助学金。"
"不是老师。"华勇摇头，"就是...最近睡眠不好。"
这不完全是谎言。华勇确实睡眠不足，每晚穿越后往往凌晨四五点才真正入睡。
"那要调整作息。"张教授说，"马上期末考试了，你不能再这样。成绩不理想会影响学分和就业。"
华勇点头答应，心里却想今晚和沈婉清聊什么。她想听他讲未来计算机技术，他正考虑如何在不暴露身份前提下描述互联网的神奇。
出来后，华勇看到薛语汐站在走廊等他。她靠着墙，手拿文件夹，表情担忧。
"张教授找你谈话？"薛语汐直接问。
"嗯。"华勇点头，不敢看她眼睛。每次看到薛语汐都想起沈婉清，这种对比让他内疚困惑。
"因为作业？"薛语汐走到他身边，"华勇，你最近很不对劲。上课走神，作业迟交。室友说你晚上很晚睡，早上起不来。"
华勇惊讶："你怎么知道？"
"我是学习委员，当然关注同学学习状况。"薛语汐严肃，"而且...我有点担心你。"
她停顿片刻："你有时看我眼神很奇怪，像我是另外一个人。还有，你精神状态不好，黑眼圈重，人也瘦了。"
华勇没想到薛语汐观察这么仔细。在他眼中，她一直专注学习，对人际关系冷淡。
"我没事，只是压力大。"华勇避开她目光。
"需要帮助可以告诉我。"薛语汐从文件夹取出几张纸，"虽然我们平时交流不多，但我们是同学，应该互相帮助。"
"这是你缺席课程的笔记，我整理过了。"
华勇接过笔记，看到工整字迹和详细标注。这些笔记显然花了不少时间，薛语汐居然会为他做这些。
"谢谢。"华勇真诚说。
"不客气。"薛语汐转身要走，又回头，"华勇，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现实生活很重要。别因为其他事耽误前途。"
看着薛语汐背影，华勇心情复杂。她的关心让他感动，也让他更愧疚。他知道自己在辜负很多人期望——父母、老师，还有薛语汐这样的好同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