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勇本不想说，但教授眼神让他感到莫名压力。"沈婉清。"
林教授放下笔，摘掉眼镜擦了擦，重新戴上。他静静看了华勇很久。
"华勇，你能告诉我，从哪里听到这个名字的？"
"什么意思？"华勇困惑，"我没从别处听到过，这是梦中女孩的名字。"
林教授从抽屉拿出文件夹，取出张发黄照片。递给华勇时，华勇感觉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照片上是年轻女大学生，坐在图书馆读书。那张脸、那双眼睛、那种专注神情，和华勇"梦中"见到的沈婉清一模一样。
"这是她。"华勇声音颤抖，"这是沈婉清。但怎么可能？这只是我的梦啊。"
林教授重新坐下，表情严肃。"华勇，我需要告诉你，沈婉清确实存在过。她是1995年我们学校中文系学生。"
华勇大脑一片空白。"你是说...她是真的？"
"是的。非常优秀的女孩，才华横溢，温柔善良。我那时是她心理学选修课老师。"
华勇握着照片的手颤抖。如果沈婉清真实存在，那他经历的一切就不是梦境，而是真正的穿越。但这怎么可能？
"她现在在哪里？还好吗？"华勇急切问。
林教授沉默很久，缓缓说："华勇，很抱歉告诉你这个消息。沈婉清在1995年12月24日圣诞夜去世了。"
这话像重锤击在华勇胸口。他感觉呼吸停止。
"不可能！"华勇猛地站起，"她还活着！我昨晚还见过她！她说爱我，我们还..."
华勇意识到说漏嘴，连忙闭嘴。但林教授眼神更专注了。
"华勇，你确定见过她？不是在梦中，而是真的见过？"
华勇坐回椅子，双手抱头。整个世界在旋转，他不知道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告诉我她怎么死的。"华勇声音几乎听不见。
林教授深深叹气。"那是很冷的圣诞夜，突然下暴雪。沈婉清从图书馆回宿舍路上滑倒，头部撞在石头上。第二天早晨有人发现时，她已经..."
"不！"华勇大声喊，"这不是真的！她不可能死了！我们约好要一起去北京，她要当作家，我要做程序员！"
林教授看着崩溃的华勇，眼中满含同情。"华勇，我知道很难接受，但这就是事实。沈婉清已经去世24年了。"
华勇瘫坐椅子上，感觉整个世界崩塌。他爱上的女孩，那个给他无限温暖快乐的人，竟然是已经死了24年的人。
"那我经历的一切是什么？"华勇喃喃自语，"如果她死了，我见到的是谁？"
林教授从书架取下厚厚心理学著作。"华勇，我研究异常心理现象很多年了。你的经历虽然罕见，但并非没有先例。有种理论认为，在特定心理状态下，人的意识可能产生某种超越常理的现象。"
"你是说我疯了？"华勇苦笑。
"不，你没疯。"林教授摇头，"但你可能正经历非常特殊的心理状态。强烈情感需求，加上特定环境刺激，可能产生这种看似真实的体验。"
华勇闭眼，脑海中浮现沈婉清的笑容，她朗诵古诗的声音，还有昨晚那个甜蜜的吻。那一切如此真实美好，现在却被告知只是某种心理现象。
"我不相信。"华勇睁开眼，眼中燃烧着执着火焰，"我要证明她还活着。我要回到1995年，我要救她。"
林教授看着华勇坚定眼神，心中涌起不祥预感。他见过太多沉迷于幻觉的患者，知道这种执着多么危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