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迫甩开字条
灰烬飘落如黑蝶
嫡姐指甲掐进我胳膊
「人赃并获」
「看你这次怎么狡辩」
我猛地扑向供桌
抢过那壶祭酒
整壶泼向将熄的灰烬
酒精漫过焦黑纸屑
竟浮起淡金纹路
我撕下衣襟蘸酒轻压
纸张遇液重组
显出一行完整小字
「容器编号07活性达标」
翻转纸背对着月光
清晰印着前世公司LOGO
那枚我刻骨铭心的毒蛇图腾
嫡姐突然暴怒伸手来抢
袖口因动作大幅滑落
腕间金线蟒纹灼灼刺眼
西域螺旋金丝
与表少爷死前所抠一模一样
我死死攥住她手腕
「姐姐这金线真别致」
「倒像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
她脸色骤变
猛地抽回手
金线勾扯间崩断几丝
落进未干的酒渍里
家丁们僵在原地
看着酒中浮起的公司水印
又看向嫡姐腕间蟒纹
眼神惊疑不定
我拾起沾酒的金线
轻轻放在嫡姐掌心
「物归原主」
「下次灭口前」
「记得先把绣线换掉」
她倒退两步撞上门框
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我碾碎地上纸灰
任公司LOGO沾满指尖
很好
狩猎开始了
004
祠堂里黑压压全是人
嫡姐举着匕首冲到我面前
刀尖血迹斑斑
「从你枕下搜出来的」
「人证物证俱在」
她突然将匕首高举过头
刀刃遇空气竟冒出青烟
人群中爆出惊呼
「凶器显灵了」
「果然是灾星引来的邪物」
族长拐杖重重顿地
「押下去」
「即刻关入地牢」
家丁铁链哗啦作响
我猛地侧身避开
扑向祭祀台抓起那坛白酒
酒坛沉重
我双手抡起狠狠泼向匕首
酒精撞上刀锋溅起白沫
血迹遇酒飞速溶解
从暗红褪成淡黄
最后凝成絮状褐块
「看清楚了」
我劈手指向供桌残余的鸡头
「鸡血遇酒精变淡黄」
「人血只会凝成褐块」
「这分明是昨日祭祖用的公鸡血」
嫡姐脸色煞白
慌忙要藏起匕首
我抢先捏住她腕骨
逼她将刀尖转向众人
「姐姐若不信」
「不妨再试一次」
「用你的血泼上去」
「看会不会变色」
她尖叫着挣脱
匕首当啷落地
刀柄滚出几根鲜亮鸡毛
正是昨日祭祖时嫡姐亲手宰的那只
族长眯眼捡起鸡毛
又看向供桌上光秃秃的鸡头
拐杖突然调转方向
重重敲在嫡姐膝窝
「解释」
老朽声音冷得掉冰碴
嫡姐瘫软在地
嘴唇哆嗦如风中落叶
我拾起匕首掂了掂
「下次栽赃前」
「记得把鸡毛摘干净」
005
祠堂里刚松动的气氛又绷紧
国师白袍拂过门槛
指尖捏着张黄符
「贫道昨夜亲眼所见」
「此女在院中召唤鬼火」
符纸在他掌心轰然燃烧
绿焰蹿起三尺高
人群倒抽冷气
嫡姐立即哭喊
「请国师立即行火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