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退时撞翻香炉
灰烬中又浮起第二枚金粉指纹
完整无缺
与他左手拇指完全吻合
009
玄铁链铐死我腕骨
萧绝亲自扣上最后一道锁
「待国师查明真相」
「你最好安分」
暗卫影子般贴墙站立
十二时辰轮班盯守
国师每日送来乌黑汤药
「镇魂汤」
「饮下便知魂魄真伪」
侍女捏鼻灌药时
我猛地打翻药碗
乌汁泼湿萧绝衣摆
银簪顺势蘸取药液
尖端正迅速泛灰黑
抗凝剂典型反应
我举簪直指萧绝
「王爷每月放血缓解的毒」
「根本是现代抗凝剂伪造的」
「您被当成人体培养皿了」
他瞳孔骤缩
剑柄咔哒作响
「胡言乱语」
我扯过他被药汁濡湿的衣角
银簪狠狠划破布料
露出内层暗渍
「王爷自己看」
「这每月放血留下的抗凝剂残迹」
「遇银变灰黑」
「与镇魂汤反应一模一样」
暗卫刀锋出鞘半寸
我嗤笑转问国师
「天师这镇魂汤」
「莫非是用王爷的血做的药引」
国师拂尘乱颤
「妖女惑众」
我突然刺破自己指尖
血珠滴入残留药液
迅速凝成褐色硬块
「看清楚了」
「正常人血遇抗凝剂会凝固」
「唯有长期服用者」
「血液才被驯化得永不凝结」
萧绝猛地扯开自己衣襟
心口放血旧痕赫然泛着灰黑
他剑尖倏地指向国师
「解释」
国师踉跄后退时
我晃着腕间铁链轻笑
「王爷若不信」
「现在放碗血试试」
「看是不是比水还稀」
萧绝一刀划破掌心
血水竟真的淡稀如汤
顺剑刃滑落不留痕
铁链应声而断
他眼底第一次裂出骇浪
「说下去」
「全部说清楚」
010
大理寺案卷重重摔在面前
「所有祈福法事皆有皇室金印」
「受害者自愿捐献头发文书俱全」
大理寺卿冷笑拍案
「再污蔑皇室仪式」
「按叛国罪论处」
国师呈上厚厚一叠文书
每张都按着血红手印
「此乃功德无量之事」
「岂容妖女诋毁」
我连夜撬开翰林院天档案
泛黄天文志堆满角落
指尖划过无数月圆夜记录
炭笔在青砖地飞速勾勒
所有谋杀案发生的日期
连成诡异星轨图
「看好了」
我砸碎窗棂引月光入室
地上星图骤然发亮
「表少爷死时火星冲月」
「马夫咽气刻土星凌日」
「侍女断气那瞬天狗食月」
每具尸体生辰八字浮现在侧
与死亡星象完美相冲
「这不是祈福」
炭笔狠狠戳进星图核心
「是借星象相冲之力」
「掩盖气运窃取」
国师拂尘猛地抽向我
「妖言惑众」
我抢过那叠所谓自愿文书
对着月光展开
每张血手印边缘
都浮起细微金粉荧光
「自愿？」
我撕碎文书撒向星图
「用现代荧光剂伪造手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