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大人」
「您这法术可真够科技的」
大理寺卿突然起身
死死盯住星图中某处
「等等」
「天狗食月那晚……」
「陛下是否恰巧重病转愈？」
国师脸色首次裂开细纹
我碾碎炭笔轻笑
「岂止陛下」
「每次星象相冲死人后」
「总有贵人突然病愈或升迁」
「国师要不要算算」
「这概率是多少？」
窗外突然传来尖鸣
又一颗流星坠向皇城方向
星图上最新死亡坐标骤然亮起
「下一个祭品」
我炭笔点向城南某处
「生辰八字刚好与今夜星象相冲」
「各位猜猜」
「明天会轮到谁走大运」
011
嫡姐的心腹丫鬟端来香炉
「奉国师令」
「为大小姐驱散邪魂」
炉中赫然燃着我昨日梳落的头发
混着大量朱砂粉末
青烟带着甜腥味扑来
我四肢迅速麻木
瞳孔映出炉火诡异的朱砂反光
丫鬟念咒声越来越急
「魂归魂土归土……」
舌尖狠狠咬破
血雾混着抗凝剂喷向香炉
迷香遇血嗤嗤作响
青烟骤然转淡
麻痹感稍退的刹那
我抢过香炉反扣
滚烫炉体狠狠摁在丫鬟头上
朱砂粉沾肤即燃
窜起带毒的蓝焰
「看清楚了」
我揪住她头发逼视铜炉
「朱砂遇热释放汞毒」
「这才是真正的邪术」
丫鬟尖叫拍打头顶
皮肤已泛起汞中毒特有的灰斑
炉中我的头发烧成白灰
而朱砂仍在持续放毒
她慌乱想甩开香炉
我铁钳般扣住她手腕
「不是要驱邪吗」
「让国师也给你驱驱汞毒」
门外传来嫡姐脚步声
我猛地将丫鬟推向门缝
她顶着冒蓝焰的香炉撞进来
嫡姐惊叫后退
「姐姐来得正好」
我踢翻香炉任朱砂流淌
「这驱邪香炉」
「可是您丫鬟亲手端来的」
嫡姐慌忙掩鼻后退
丫鬟已开始抽搐吐白沫
我拾起未燃尽的朱砂块
「要验证真假简单」
「找只活鸡喂下去」
「看会不会立刻毒发」
嫡姐脸色惨白欲逃
我抢先堵住院门
扬声唤来所有下人
「都看清楚了」
「日后谁再送驱邪香炉」
「便请她先亲自试毒」
丫鬟在惨叫中昏厥
头顶溃烂处露出森森头骨
朱砂蓝焰仍在啃噬皮肉
我泼水浇灭毒火
冷笑睨向嫡姐
「姐姐若不信」
「现在舔舔这朱砂」
「看是不是比砒霜还带劲」
012
新来的丫鬟眼神呆滞
指尖藏着国师特制验尸符
「奴婢奉命侍疾」
「请大小姐用药」
院外暗卫呼吸声压得极低
生命体征监视从未间断
我乖顺饮下那碗毒参汤
暗中吞服自制的颠茄制剂
心跳逐渐缓至濒停
皮肤泛起死人才有的青灰
丫鬟立即贴上验尸符
符纸遇「尸气」泛起幽绿
她俯身探我鼻息刹那
我猛然睁眼
瞳孔因药物放大成纯黑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