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都可以说我,陆砚不可以。
这五年,他出征在外,我一个人带着三个月的昭儿,其中的心酸苦楚,不用多说。
最严重的是陆砚的母亲刘兰芝,没嫁入陆家的时候,刘兰芝就身体弱,用药吊着。
后来,陆砚出征之后,她思子心切,身体每况愈下,五年内,有几次都是我去太医院求章太医将她从鬼门关救回。
老太太心思敏感,不要别人陪着,全是她整日整日的守夜,给她煎药,喂她喝药......
她常年生病,单靠陆砚的俸禄连买药都不够,府里一切都靠我的嫁妆在撑着。
没想到,陆砚轻飘飘的一句话将这五年的心酸苦楚抹得一干二净。
【陆砚,谁都可以说我,你没资格。】
我牵着昭儿回去,从今以后,我就当陆昭死了。
3
转身的瞬间,饶是再坚强,我的眼泪还是忍不住汹涌而出。
我和陆砚是青梅竹马。
陆砚的父亲和我父亲是少年时期的同窗,即使陆家从文,我爹从武,他们依然是好友。
所以,我和陆砚从小就认识,我们也知道对方是未来的另一半。
陆砚小时候只要看到新奇的玩意儿,他肯定第一个送给我。
哪怕,他不在京都,都会让人跑腿送到靖边将军府。
她的父亲许镇南是皇上亲封的靖边大将军。
那时候,陆砚真的把她放在心尖尖上,在京都,没人敢欺负她。
后来,陆父英年早逝,陆砚不喜文,他们许家就决定带着陆砚上战场,毕竟是他们许家未来的女婿,拉他一把也是人之常情。
从那之后,陆砚就是一直跟着父兄在外打仗。
从士兵做到校尉,再到先锋,一直到今天。
这一路,有他的努力,更多的许家的照顾。
不要别人陪着,全是她整日整日的守夜,给她煎药,喂她喝药......
陆砚的父亲早逝,陆砚的母亲常年生病,单靠陆砚的俸禄连买药都不够,府里一切都靠她的嫁妆在撑着。
没想到,陆砚轻飘飘的一句话将她这五年的心酸苦楚抹得一干二净。
【陆砚,谁都可以说我,你没资格。】
我牵着昭儿回去,从今以后,我就当陆昭死了。
4
自从在外参军之后,陆砚一直保持着半个月一封信的频率,跟她讲述军营里的趣事。
那个时候的她,每日最期盼的就是等待他的信,每次收到信,她的心里满是甜蜜。
这种日子一直持续。
他们后来成亲了,成亲三个月就怀上昭儿。
昭儿出生后,陆砚对她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坏了。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她想不通。
哦,不,她想起来了。
五年前,陆砚出征的时候,依然保持着半个月一封信的频率,直到半年后,有一次,他在信中提到,匈奴很难打,他可能不能保证以后经常写信了。
她是怎么回的?
很善解人意地回复他,让他别担心家里,有她在,娘和孩子都会好好的。
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准时收到陆砚的信。
这四年多也就堪堪五封信。
所以,那时候,他就认识了这个柳如眉了,毕竟,那个孩子看起来三四岁了。
【娘亲,你哭了。】
许清舒擦干脸上的泪水,【娘亲没哭,娘亲是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