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声音不大，但清清楚楚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陈默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一阵狂笑。
“哈哈哈哈！水鬼娶亲？绝后？”
“我看你是穷疯了吧！”
他转身对打捞队长说：“给我快点！用最快的速度把我爸捞上来！”
“我要让这个神棍亲眼看看，什么是科学！”
打捞队长是个外国人，耸了耸肩，立刻指挥队员们将水下机器人放入河中。
监视器的屏幕亮起，浑浊的黄河水下景象出现在众人面前。
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想见证“科学”的奇迹。
只有我，默默退到了一边。
我看着天边那轮即将落下的太阳，心里默数着时间。
快了。
快到“吉时”了。
2
“找到了！声呐有反应了！”
打捞队长突然一声大喊，打破了河滩上的寂静。
所有人都兴奋地围了过去，包括陈默。
他一把推开操作员，死死盯着屏幕上的一个模糊人形轮廓。
“快！就是那里！快把它捞上来！”
陈默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利。
水下机器人伸出机械臂，小心翼翼地向那个轮廓靠近。
村民们发出一阵惊呼。
“神了！这玩意儿真能找到啊！”
“还是得信科学，老祖宗那套过时了。”
陈默回头，得意地看了我一眼，眼神里的轻蔑几乎要溢出来。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屏幕。
那个轮廓，不对劲。
太僵硬了。
不像是刚落水一天的尸体。
果然，当机械臂抓住那个“尸体”并拖拽出水面的瞬间，所有人都傻眼了。
那根本不是陈老板。
而是一截被水泡得发白的巨大柳木。
形状和大小，都和一个成年男性惊人地相似。
“F**k！怎么会是块木头？”
陈默气得一脚踹在设备上，火花四溅。
外国队长也一脸懵逼：“不可能！声呐的反应非常清晰，就是人体组织的密度！”
陈默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冲到我面前。
“是不是你搞的鬼？！”
我摊了摊手：“陈少爷，科学也会出错吗？”
“你！”
陈默扬起手，想打我。
一个年长的村民拉住了他：“陈少爷，消消气，再找找，河这么大，一次找不到也正常。”
陈默甩开他的手，吼道：“继续找！把这条河给我翻个底朝天！”
打捞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操作。
但接下来的一个小时，诡异的事情接连发生。
水下机器人第二次下水，摄像头就突然黑屏，信号中断，再也联系不上。
他们换了备用机器人，结果下水不到十分钟，螺旋桨就被一团黑乎乎的水草缠住，动弹不得。
声呐探测仪的屏幕上，开始出现无数个密密麻麻的人形轮廓，像一支军队，布满了整个河床。
可当他们重点探测时，那些轮廓又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见鬼了！这河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