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回来。"他说，"记住，无论如何都不要离开别墅。"
但等他赶回别墅时，却发现那里已经空无一人。
只有一张纸条留在桌上：
"想要她活命，就到云海山顶来。记得一个人来。——萧云"
苏尘握紧双拳，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萧云这是在逼他做选择。
是选择佛法，还是选择红莲？
但不管怎样，他都不能让慕容雪有事。
哪怕为此再次堕入魔道，他也在所不惜。
这一次，他不会再让悲剧重演。
4
云海山顶，月光如水。
萧云站在悬崖边，身后绑着昏迷不醒的慕容雪。
夜风吹动着他的衣袍，魔气在身体周围盘旋，让他看起来像是从地狱爬出的恶鬼。
"慧觉，你来了。"他头也不回地说。
苏尘从山道上走来，每一步都很沉稳，但眼中的担忧却掩饰不住。
"放了她，有什么冲着我来。"他说。
"冲着你来？"萧云转过身，脸上带着扭曲的笑容，"三千年前，你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呢？红莲公主为了救你，被魔王废了修为，打入轮回。而我，也被你害得魂飞魄散。"
"事情不是你说的那样。"苏尘皱眉，"三千年前..."
"三千年前什么？"萧云打断他，"三千年前你明明知道红莲公主喜欢你，却还要度化她，让她背叛魔族。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却依然选择了自己的道！"
苏尘沉默了。
因为萧云说得对。
三千年前，他确实知道红莲对他的感情，也知道度化她意味着什么。
但他还是选择了佛道。
"所以今天，我要让你做同样的选择。"萧云指着悬崖下的万丈深渊，"要么你自己跳下去，要么我推她下去。"
"还有第三个选择。"苏尘说，"我可以放弃佛道，和你同归于尽。"
萧云愣了一下，随即狂笑："放弃佛道？慧觉，你舍得吗？那可是你修炼了三千年的道果啊！"
"为了她，我舍得。"苏尘的声音很平静，但每个字都掷地有声。
说着，他身上的佛光开始变得不稳定，金色的光芒中开始出现黑色的魔气。
这是堕魔的征兆。
萧云的笑容逐渐消失："你...你是认真的？"
"我从来不开玩笑。"苏尘说，"萧云，三千年前我选择了佛道，让红莲受苦。这一世，我选择她。"
黑色的魔气越来越浓，甚至开始压制佛光。
苏尘的外貌也在发生变化，头发变成了黑色，眼睛也变成了血红色。
"不！"一直昏迷的慕容雪突然醒了过来，"苏尘，不要为了我堕魔！"
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身上的绳子让她动弹不得。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慕容雪看着萧云，眼中满是愤怒，"让他再次堕魔？"
萧云看着正在堕魔的苏尘，心中莫名地感到恐惧。
因为他想起了三千年前的事情。
当时红莲被魔王废除修为时，慧觉曾经暴怒过一次，差点堕魔。那一次，他几乎屠灭了整个魔界。
"住手！"萧云大喊，"我可以放了她！但你不能堕魔！"
但苏尘已经听不见他的话了。
堕魔的过程一旦开始，就很难停止。
魔气如黑潮般从他身体里涌出，整座山峰都在他的力量下颤抖。
"三千年了，我终于明白了。"苏尘的声音变得低沉，带着魔性，"佛道又如何？只要能保护心爱的人，堕魔又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