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请起。”我扶起为首的侍卫长陈刚，“此行北疆，凶险异常，清婉需要诸位相助。”
陈刚年约四十，面容坚毅，是跟随楚修明多年的老兵。他沉声道：“侯爷死得不明不白，我等誓死查明真相。郡主有何吩咐，但说无妨。”
我压低声音，说出计划：“明日我明面上前往北疆进香，实则暗中调查侯爷死因。你们分散跟随，暗中保护，同时调查一件事...”
我顿了顿，深吸一口气：“查清顾凛将军是否与异族有不当往来。”
陈刚眼中闪过诧异，但很快恢复平静：“属下明白。”
秋深时节，北风凛冽。车队行进缓慢，越往北走，景色越发荒凉。我坐在马车中，手握顾凛送的那枚银戒，心中忐忑不安。
十日后，我们抵达北疆重镇凉州。此地距顾凛驻守的边境只有百里，气氛明显紧张起来。街上巡逻的士兵增多，百姓行色匆匆。
在凉州安顿下来后，我以休整为名停留数日，暗中让陈刚等人调查楚修明生前最后的活动轨迹。
第三日黄昏，陈刚带来惊人消息：楚修明死前一周，曾秘密会见过来自漠北的异族使者。会见地点就在凉州城外的驿站。
“更奇怪的是，”陈刚压低声音，“据驿站伙计回忆，当时还有一位中原人在场，身形模样...颇似顾将军。”
我的心沉入谷底：“可能确认？”
“伙计不敢肯定，因为那人戴着兜帽。但他说，楚侯爷与那人似乎颇为熟悉，交谈自然。”
难道顾凛真的与异族有勾结？甚至可能与楚修明之死有关？
是夜，我辗转难眠，索性起身披衣，悄悄走出客栈。凉州城的夜晚寒冷寂静，只有巡夜士兵的脚步声偶尔响起。
不知不觉，我走到城西的一座小庙前。庙中供奉着北疆人信仰的战神，香火不绝。想起楚修明和顾凛都曾在此征战，我不由自主地走进庙中。
跪在神像前，我合十祈祷，愿真相大白，愿天下太平，愿...顾凛清白。
“战神佑我北疆，护我将士。”我轻声祝祷。
“战神更佑有情人终成眷属。”一个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我猛地回头，只见顾凛站在庙门口，一身风尘，眼中满是疲惫与思念。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站起身，难以置信。此时他应该在百里之外的边境巡防才对。
顾凛一步步走近，目光灼灼：“听说你来北疆，我日夜兼程赶回。清婉，这里太危险，你不该来。”
他的语气中有责备，但更多的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