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是长大后的姐姐吗？
“一千万，等清绾回来，我会放你走！”
“契约两年为期。”
历擎川黑卡拿出，放在方清欢面前。
此时，窗外突然炸开绚丽的烟花，烟花光亮印在了黑金卡的纹路上。
方清欢突然想起哥哥化疗时脱落的头发，想起深夜医院走廊刺鼻的消毒水味，想起那些永远还不完的欠款。
她拿起笔的瞬间，历擎川突然按住纸页。
“考虑清楚，这份契约没有回头路。”
迟疑了一下，方清欢将纸张推了回去。
2
历擎川沉默片刻，掏出自己的名片。
“想通了打这个电话。”转身时，西装后领还残存着方清欢头发上浅浅的茉莉花香。
五天后的凌晨，方清欢被手机铃声震醒，屏幕上跳动着“云景市医院”的字样。
她顾不得收拾，抓起外套冲出门，楼道的声控灯忽明忽灭，照出她苍白的脸庞。
“陆峥，我哥哥怎么样了？”
“病人病情急剧恶化，必须马上进行二次移植，就是费用……”陆峥的声音混着监护仪的滴答声。
陆峥，是哥哥顾哲的主治医生。
方清欢盯着缴费单上的数字，指甲掐进掌心。
她摸到口袋里那张攥皱的名片时，盯着上方的名字看了许久。
电话接通时，电流声滋滋作响，历擎川的声音中带着深夜的沙哑。
“你想好了？”方清欢望着那头亮着灯的手术室，迟疑了一会儿，听见自己说。
“我答应。”
阳光通过窗户照射在红木桌子上，方清欢握着笔，手微微颤抖。
看着契约条款里，“替身”两字刺的她眼睛有些发酸。
历擎川握住她发抖的手。
“你真的想好了？最后问一次，你确定？”
方清欢想起陆峥说的“再拖下去就来不及”的话语，终于重重签下字。
历擎川将支票推过来时，方清欢注意到他无名指上的戒指刻着一个小小的“绾”字。
她突然恍惚了，姐姐名字也是清绾两个字，会是同一个人吗，会是巧合吗？
当晚，历擎川带她去了浅水别墅，偌大的客厅里挂着少女的画，和上次他给她的照片中的少女相同。
他现在楼梯口，对方清欢说道，“右边是你的房间，明天会有助理给你送来衣服首饰。”
方清欢站在巨大的镜子面前，看着镜子中和客厅墙上的画重叠起来。
她自言自语，原来在相遇的那一刻，她就成了别人的影子。
深夜，她翻出行李箱的玉佩，月牙型的玉佩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那是哥哥生病前送给她的，说是让她的霉运都通通走开。
哥哥顾哲是养母的亲儿子，而自己是十岁时被养母从大街上捡回来的。
养母去世后，她就又没了亲人。
躺在床上，方清欢有些睡不着，她回想着自己的过去。
渐渐入睡。
睡梦中，她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方家千金。
十岁的方清欢踩着石板路追着风筝跑。姐姐清绾的裙摆扫过她的脸。
小清欢气喘吁吁。“清绾，快来呀，风筝快跑远了！”
小清绾转过身蹲下。手掌摸了摸清欢的脸蛋。宠溺的说道。
“没大没小的，我可是比你早生出来几分钟，要叫我姐姐才对。”
